p; “嗯,这可以基本解决这次的问题。”曾抒铭点点头,沉吟似的说,“我们的亲戚住得远的不多,住得近的多。那些住得近的看见我们家里挤,住不下什么人,肯定都会体谅我们,来参加了丧葬以后吃个饭,就会回家去了。那些家离得远的呢,当日回不去,只能是要我们安排,我们无论怎么样都得安排他们有地方住,有地方吃的。小丽出嫁了,多出了一间房一张,可以先安排他们一些人住,不够住就再安排到阿立、小丽的铺头去,再不够呢,就只好再到旅店去开一两间房,让他们住进去了。”
“对,就这样办。”曾学兵开口说。
这样这件事情便初步定下来了。
葬礼在两日后举行。因为要给岳母办丧事,没法接什么生意,唐鲁立的“鲁立装修工程部”只好一直关着门,有人打电话叫他们去搞烧焊、装修什么的,他们都只能叫对方等待两三日以后,愿意等待的就过几日去给他们做,不愿意等待的,就只能让他们另找其他烧焊店了。这个时候安都镇上包括唐鲁立的烧焊店在内,已经开了有五家,还是有很多选择的。
在早一日晚上唐鲁立和曾小丽两口子到曾家的时候,曾抒铭就告诉他们,出殡将在第二日九点钟,他们得在七点半钟之前赶到卫生院去。但因为他们连续几日在家里和卫生院、曾家和街上等处奔奔,晚上又得去卫生院守灵,有守到了天亮,昨夜也守到了快十二点钟,回到家去之后又得先洗个澡才能去躺下,这样这时已经到凌晨一点钟了,很困倦,所以早上虽然安了闹钟定好七点十分起的时间,也并没有听见,结果唐鲁立自然醒时,拿过闹钟来一看,已经过了八点钟有三分钟了!
“糟糕,我这样睡过头,赶去卫生院,那不是会给外父岳父骂死吗?”唐鲁立不能不大吃一惊,忙拿眼睛去看旁边的曾小丽,见她仍然闭着眼睛,还在那儿继续酣睡哩。
见此情景,唐鲁立看着妻子美丽可爱的脸上那疲乏没有完全消去的样儿,自然很对她生怜爱,想让她继续睡下去,不那么心急喊醒她吧,时间又没有了,喊醒她吧,又怕她头脑在猝然醒来后会有不舒服的感觉。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只能心存不忍地推推她道:“老婆,快起吧,已经过了八点钟了。”
“什么?已经过了八点钟了?你怎么不早喊醒我啊?”曾小丽一睁开眼睛,立刻便眼露一些不满地责备他道。
唐鲁立带些歉意和惭愧地回答说:“对不住,老婆,我也是睡到刚才才醒,我一醒就喊你了。”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快穿上衣裳,随便抹一下脸儿就去卫生院了吧。”曾小丽语气很匆急地说,因为有闹钟也没有早吵醒他们唐父唐母自然是五点多钟就去了河粉店,听不见。唐鲁花呢,因为帮带姗姗,可能姗姗一早醒来就哭叫,她怕影响唐鲁立两口子睡觉,也带出外边去了,谁也责备不了,她随后便赶快拿衣裳往身上穿,穿好便和唐鲁立一起打开房门走出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