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不认识的男人去演什么戏,然后在戏里边互相称老公、老婆呵。”
“罗老板,如果让你老婆去演戏,在戏里边同别的男人互叫老公、老婆,你会很吃醋吗?”曾学兵插进话儿去问。
“是啊,当然是这样啊。”罗顺初点头回答说。
“可戏里的关系是假的啊,从戏里出来,就只是同事的关系,没有夫妻的关系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曾学兵又道。
“那我也不接受。因为我老婆是我一个人的老婆,不是别人的,我只愿意让我自己一个人叫,不愿意让别人叫,哪怕那是演戏,是假的也一样。”罗顺初毫不相让一般地说。
见他这样说,曾学兵便“嘿嘿”一声,然后不再多说什么话儿了。
随后他们便向唐鲁立三个人的宿舍走去,路上罗顺初再对曾小丽说:“小丽,你以前在县艺术团当演员的时候,有一次在县影剧院演出,我去看了,觉得演得真是好啊,比其他演员都演得好。你怎么那么厉害呢?也没听讲过你到哪儿艺校去学过表演,没有表演基础,可一演起来却那么好。”
“是吗?”曾小丽微笑地反问,好像对他的赞美很受用似的。
罗顺初回答:“是啊。虽然我看戏不多,也不怎么会看,但只凭着我的直观感觉,当时就是觉得你演得好,多入戏啊,还有演得多像戏里面该有的那个人的样子啊。我一边看,一边就不能不想,戏里那个人的故事可能就是你自己的故事,你演的那个角色,可能就是现实中的你。但我知道,现实中你不是那个样子的,所以因为知道这一点,我当时越看,真是就越觉得你天生就是一个做演员的料啊。”
“我没你讲的那么好,我只是凭自己的感觉去演而已,还有很多地方没演好。”曾小丽变得谦虚起来说。
“不管你有些地方有没演好,你当时都是演得很成功了,至少比其他演员演得成功,所以我当时就很佩服你。”罗顺初一脸真诚似的说。
“谢谢你,谢谢你当时看了那部戏。”曾小丽对他再笑笑道,然后便将脸儿略转开一些去了。
罗顺初随后改向唐鲁立问:“阿立,你改做演员,烧焊店不再开了,不觉得遗憾吗?”
“我只是做一个临时演员,演完一部戏以后就得再回去的,以后还会继续开烧焊店,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唐鲁立回答他说。
“如果你演得很好,歌舞团一直让你在这儿演下去呢?”罗顺初又问。
“我觉得这应该没什么可能吧。”唐鲁立带沉吟地说,“因为我终究不是从艺校读出来的,很多技巧都没学过,基础很差。刚好碰到有一部戏适合我这种气质的人去演,这是我的运气,但演完以后,其他戏不适合我演了,编导就不会再叫我去演,我就得回家去了。”
“这样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