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心想事成。”唐鲁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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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争现在真是越来越想着管晓兰了,在他的心中他开始想:“也许我这一辈子命里就是该讨到她做老婆的哩,不然她怎么总像给我暗示一样呢?”
他之所以起这样的想法,也不完全是凭空想象,除了他在自己的铺头里望她她给予“回应”之外,他还做了一个与她有比较亲近的梦哩。那个梦是这样的
赖争在一个比较朦胧的日子走进歌舞团的大院里。在现实当中,他是从来没有进过那儿的,因为他以前不需要进,也没有什么机会进他从安都到市区里的时间还不长嘛。
既然赖争在现实当中从来没有进过歌舞团的大院,他就没有什么可能会知道它的真实样子是怎么样的。
在这个梦里,赖争走进歌舞团的大院里以后,就看见它到处都长着树,有些树非常高大,有些树又相当矮小。它里边没有楼房在现实当中,赖争虽然只在那个晚上,因为去看看管晓兰到底是不是还在歌舞团里排练或者开会,第一次凑近过它的铁门前去。虽然当时有晚上九点多钟了,大院里的路灯十有给关掉了,只剩下一两盏继续在那儿亮着,看里边的景物很朦胧,大多看不清楚。但就算这样,他也看到它里边是有一些楼房的,也不高,大多只有三四层的样儿。可在梦中,赖争只看见歌舞团的大院里有一些平房,而且是很低矮的平房,仿佛还没有他自己的身高那么高。
赖争并没有对它们起什么疑惑,更不认为它们有什么不正常。他只是慢慢地向前走着,也没有什么目的,既不是要找人,也不是要找东西,就是漫不经心似的在那儿走。
正朝前走着,他忽然发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从一间非常低矮,瓦顶都几乎贴着地,简直不能住人的平房里爬了出来。
虽然她岁数不小了,但从矮屋子里爬出来的动作却并不显得困难,而是给人一种很灵活、很快速、很利落的感觉。
她出来以后,便脚步沉稳地向赖争走了过来。赖争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当然不认识她。可她到了他跟前来以后,却突然声音显得很悲伤似的对他说:“晓兰生病了,病得很重,你快去看看她吧。”
“晓兰?是哪个晓兰?管晓兰吗?”赖争赶忙这样问她。
可她并不回答他,也不再多看他一眼,眼睛朝前地继续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赖争这时的头脑完全没有一点儿活动,既不去想那个老女人为什么要跟他说那样的话儿,也不去想,这个时候管晓兰在什么地方。他就像变成了一个神灵一样,不用别人指引,也不用自己去选择道路,就是凭着自己的一种下意识的指引一般,在那些低矮的屋子和树木之中转来转去,很快便转到了一间更特别些的屋子前。
这屋子不是建在地面上,而是建在地面下的。屋顶上铺了一层明瓦,正面和上边没有一点儿水,但它的另三面却有水,那些水还比屋顶高,也没有围墙、土堆和玻璃挡着它们,但它们却不会流到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