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顺初说着转向刘雅芳道:“老婆你见到她要好好讲讲她。”
刘雅芳马上便点了点头,回答:“好的,老公你这样讲,我见了她就同她讲讲吧,上班时间丢下工作去看新房确实是不好的。哦,我这下就去同她讲讲好不好呢?”
“行啊,没关系。”罗顺初回答,看着妻子往店外走,他当下就跟上了她,说,“老婆,我同你一起去吧,那么远的路,我开车送你去。”
“好的。”刘雅芳答应,这样他们两口子便一起朝外走了。
林加卉见罗顺初这个时候就去找周蓉兰,似乎着慌起来,连忙对他说道:“老板,你可千万莫同阿兰讲我向你提过意见啊,如果让她知道我向你提过意见,那她以后会把我给恨死的,要那样,我可就糟了。”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这个请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掌握分寸去批评一下她的,只讲我们来到这儿看见她没下班就走人了,影响很不好,其他的话儿都不会同她讲的。”罗顺初安慰她道。
刘雅芳也点点头说:“对,阿卉,你不用担心,我们见到我阿嫂不会乱同她讲话的,一定不会牵连到你,如果牵连到你,到时你就骂我们,讲我们不会做人吧。”
“好,有老板、老板娘你们这样讲话,那我就放心了。”林加卉笑笑道,神情还是显得有些紧张,好像并不大相信他们两口子的话儿似的,同时从她的神情看,她还挺后悔她刚才在这儿乱讲话了。
如果她不是向罗顺初再说出这样“叮嘱”、“提醒”的话儿,表情又表现得那么慌乱不安的样儿,等一下罗顺初见了周蓉兰以后,可能会直截了当地就把她的话儿给周蓉兰说出来,她这样“叮嘱”、“提醒”以后,罗顺初得顾顾自己以后继续聘用她得与她见面的后果,就觉得自己在周蓉兰面前得把话儿说得谨慎一点儿,不再说得那么直截了当了。这样他就回头去向她挥挥手道:“阿卉,你放心,我们在其他职工面前肯定是会注意讲话的分寸同字眼,不会乱讲的,如果乱讲,那我们以后在你们面前哪儿还会有什么威信同说服力呢?你讲是不是这样。”
然后他便不再听林加卉多说什么话儿,揽着刘雅芳的小蛮腰便走了出去,直走到自己家的面包车前,打开门先让刘雅芳进去了,他也坐进去,然后关上门,把车开向安都新镇区去了。
路本来就不是太远,加上又是开车去,自然就很快到了。
此时周蓉兰果然是在给她的新楼房第三层她的新家里呆着了。罗顺初作为一个三十多岁,以前也曾经没有好住房的人,当然能够理解她现在骤然得到一套新楼房的分外喜悦,他不会嘲讽她,打击她,相反还为他们现在做了一家人,他能够为自己妻子的娘家那一边做出挺大的贡献,让他们能够同享他的幸福和快乐而感到自豪和骄傲。不过他也想到,既然自己的工人之一林加卉对周蓉兰没下班就擅自脱离岗位有意见,他也得婉转地批评批评她才行。因此他进了门一见到周蓉兰就说:“阿兰,你还上着班的时候就自己跑回来,这可不好呵,太没工作责任心了。”
“哦,老板来了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想快些看一看这房子,忍不住,就来了。”周蓉兰不好意思似地笑起来说,神情显得有几分紧张看起来她现在心中还不是十分有底,怕罗顺初一下不高兴,又把房子的钥匙给收回去,那她就白高兴一场了。
罗顺初当然不是那种那么善变的人,就算是在他的普通职工们面前他都不会轻易说话不算数,更何况周蓉兰现在已经是他的姻亲呢?因此他跟着便用上一句体谅的话语道:“当然,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所以我这下告诉你,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因为我们虽然是亲戚,有些事情可以放宽松一点儿,但在单位里也不要太放任自己,不然老给其他同事看见,讲我们对自己人松,对别人就严,他们从此也像我们一样不遵守单位的规章制度,想上班就上班,想回家就回家,那我们的生意可就会从此越做越差,到最后只能垮下来啊。”
“就是,单位有单位的制度,不能因为自己是老板的亲戚,就动不动想走就走,想上班就上班,如果全都这样,那单位还用办吗?肯定不用办下去了。”刘雅芳也板起脸儿插进话儿来道,听她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是逮住了机会,就好好报复她这个以前欺侮过她的嫂子一样。
周蓉兰现在在她的姑子面前当然不敢再“趾高气扬”,摆她有工作、有钱、又做刘雅芳嫂子的“气派”,听见刘雅芳那样说,她便忙低声下气地回答:“对,阿芳讲得对,是不该这样,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这样了。以后不管遇到多叫人高兴的事情,我在上班的时候都先继续上班,等下班以后才去办自己的私事。”
“这还差不多,这才像一个做单位员工的样儿,不然别人有意见,阿初做老板的有那么容易个个摆得平吗?我们都得为他好好想想才行,不能只顾自己舒服、快活。”刘雅芳点点头道,脸色随即便放柔和下来了。
罗顺初听见妻子到后来话儿一说,就说到很为他分忧解难的方面上来,感到她真是一个会为丈夫着想的贤淑妻子,以后可以帮自己很多,很愉快,也有点儿感动,就接上她的话儿道:“阿芳讲得对,我做老板的人,在私底下做什么事情当然首先都是要为我们自己家里的人多着想,但在外边,特别是在单位里,就不能这样了,得尽量公事公办,让大家看着像一碗水端平的那种样儿,不然没法服众,以后我们的生意就不好做了,这一点希望阿兰以后能够多理解我一点,多支持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