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顾先生吧,我也吃个早餐!”
说完,又看了看顾培衍,“我一会儿回来!”
“去吧!”顾培衍笑了笑,微微点头。
其实,宁烟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她走出病房,直接乘电梯到了三楼,敲开了傅安修办公室的门。
傅安修刚刚上班不久,打开门,就看到宁烟站在门口,“嫂子?你回来了?”
宁烟抬头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我不回来,你们打算瞒我多久?”
傅安修一愣,缓缓低下头,“对不起,嫂子!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能对你说什么!”
“安修,我不要听什么抱歉!”宁烟摇摇头,“我来找你,是想知道培衍病情的。”
傅安修连忙侧身,“嫂子,快请进。”
走进办公室,傅安修指了指沙发,“嫂子,你随便坐。”说完,他转身给宁烟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面前,这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井井有条,收拾的极为干净,就连书籍和病例都码放得整整齐齐,完全符合傅安修的性格。
可宁烟无暇去过多的打量,她对上傅安修的目光,开口说:“安修,怎么回事?你不妨坦白告诉我,培衍他……还能复明吗?”
傅安修颇有些内疚地蹙了蹙眉,“嫂子,这样的结果,我真的很抱歉,虽然我也说过,任何治疗都是存在风险的,但是……对顾大哥这例手术,我其实是充满信心的。而且,整个手术的过程也很成功,事后我们专家小组经过了几次的会诊,确定顾大哥的视觉神经没有受到损害,可为什么是这个结果……目前还没有查到原因!”
宁烟再度摇了摇头,“不,安修,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能做的,你都做了!而且……正如你所说,任何治疗都存在风险性,更别说还是一台手术。我不会怪你,我相信培衍也不会怪你,我们大家……都没有资格怪你!培衍的情况有多棘手我们都知道,所以,你完不必要这样!而且,我来找你,是想要问培衍的病情的,绝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傅安修苦笑了一声,“我知道,嫂子!你们当然不会怪我,可是……我自己过不了我自己心里这一关!”
“你不许这么想!”宁烟说道:“你带着这样的心里压力,怎么能有好的状态呢?我还盼着,你能够早点让培衍重见光明呢!”
“嫂子,你放心吧!”傅安修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台历,微微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已经给我的老师打了电话,他做完手头的几例手术,最迟下周三,就会从美国飞来C城,他美国乃至世界上最有权威的脑科医生之一,相信他一定可以治好顾大哥。”
听到这番话,宁烟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真的吗?你的老师会来!”
“是的!”傅安修点头,“我的老师听说患者是我的大哥,立刻就答应了!”
“这……这真是太好了!”宁烟顿时觉得,积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像是一下子被清除掉了,她长长地吸了口气。
“不过,嫂子,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傅安修话锋一转说道。
刚刚才松了口气的宁烟,心又提了起来,“怎么了?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傅安修想了想说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顾大哥失去治疗的信心!要知道,不管什么疾病,最好的良药就是病患的信心。而顾大哥……从醒来发现自己失明以后,他的一度很失控,状况也不太好,而后来……就变得比较消沉了,我们给他会诊、治疗,他都表现无动于衷,这是让我觉得最棘手的地方。”
宁烟蹙了蹙眉,听到傅安修这句话,她心脏再一次沉到了谷底,他说顾培衍因为失明后意志消沉,可是……她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他表现的很轻松,甚至在她面前掩饰的很好,这样的他,她要如何相信他是真的意志消沉。
“你回来之前……顾大哥不是这样的,嫂子,只有你能够唤醒他的信心,有你陪着他,他才会好起来!”
“我……”宁烟咬了咬唇,“其实……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俩都没有把这件事挑明,好像……是一种默契一样,可我觉得,这几个小时里,我们都过得好累!”
“嫂子啊……”
“安修,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宁烟微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交给我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