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了一些吧,”他可是观察了好久了,别说鸟叫,这望不见尽头的原始森林里连虫鸣都不曾出现过一星半点,简直是压抑地令人心悸啊。
“当然不是。”一双黛眉紧蹙而起,权梓凡的脸色看起來有些凝重:“虽说这一大片森林都是参天古木,少有人至,却也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缺乏生气,想必定是有人在其中动过手脚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大家务必谨慎着些。”落在最后一个的澹台沉炎仔细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在沒有发现任何异样的情况下也只得是无奈地沉肃了一张俊脸。这不过才是开始而已,说什么也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起雾了。”沒有太过在意其余三个的对话,即墨无心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四周的环境上。随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她倒了三颗丹丸递给身边之人,眼神沉静,却又恍若随时都会掀起惊天波澜的暗夜大海,危险而邪魅至极:“这是我特制的避毒丹,各自服下以防不测。”这雾來得蹊跷,若她所料不错,其背后的东西才更加棘手。
“那你呢,”依言服下丹药,权梓凡眼带疑虑地看了看即墨无心,正待再问,却冷不防后者一个纵身,一抬手便是一排寒芒闪烁而过,那速度快得,几乎令人连影子都看不清。
“嘶,,”看着那一个个被银针刺落在地的硕大的彩色蜘蛛,哪怕是权梓凡这种长年混迹在军营里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是……”以前穿过这片森林的时候可沒见过有这种东西啊。
“蚀骨彩蛛。”半蹲着身子将一根银针从地上还在蠕动着的蜘蛛体内拔出,即墨无心的眉眼之间一派平静,丝毫见不到半点慌张或者诧异的痕迹:“也算是蛊虫的一种,不像普通的蜘蛛那样吐丝,而是会喷出剧毒的液体,触之者死,所以轻易不要沾染它。另外,”她瞥了眼周遭已经浓稠地好像牛奶一般的雾气,白玉似的面容上一闪而过极为不屑的轻笑:“这雾气里全是肉眼看不见的小蛊虫,一旦被呼吸进体内就会开始疯狂吸食血液,到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不得不说,这样的招数的确叫人防不胜防,可用來对付我,也未免太轻敌了。”
“蛊虫……这里面么,”伸手拂了一把跟前的雾气,澹台沉炎面色微讶,却也沒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忧來。既然即墨无心敢放出这样的话,那想必是方才的那颗避毒丹就足以应付现下的局面了,他从來都不觉得自家的小师妹会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借着雾气來混淆我们的视线,好让这些彩蛛有机可趁不说,还生怕我们不中招地加了这么些恶心的东西,看來地祭司这一次是把看家宝贝都搬出來了。”啧了一声,百里琉笙显然是对眼前的这一切有所了解的:“无心,你说我要是把它们给毁了,那老家伙会不会很心疼呢,”虽然他并不精于此道,但身为海神之殿的少主人,他的涉猎之广、手段之多,可远非寻常人可以比拟。
撇了撇嘴,即墨无心连眉头都沒动一下:“心不心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