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月颜一瘸一拐的进了一间卧室。
厚重的窗帘闭合着,只能模糊的看到单人沙发里坐着一个身材极为修长的男人,模糊的轮廓依旧棱角分明,气场浑然天成。
B。
她记得之前那个年轻的男人是这么说的。
这就是她仰慕了多少年的b,有种一介布衣终于踏上了云霄宝殿的受宠若惊的感觉。
男人在倒茶,沁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紧绷:“坐。”
白月颜咬唇,不敢拒绝,乖乖在他对面落座。
昏暗中,男人一双碧蓝的眸子尤其的吸引她的注意力,单单只是那么看她一眼,就让她紧张的心跳直线飙升。
“叫什么名字?”
“白、白月颜。”
“父母兄妹?”
“没有……”
“多大了?”
“大概20岁左右吧,我不大清楚……”
白月颜双手搭放在腿上,标准的小学生坐姿,他问一句她乖乖答一句,生怕怠慢。
B啊,这可是b啊!!!
苏祭司忽然就沉默了下去,不再过问。
他缓缓抽出一根烟来,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
一声清脆的响,一簇明亮的火苗随即跃出,驱散了一部分的黑暗。
白月颜借着这点光亮快速的瞥了一眼b的脸,果然如传说中一样英俊,不不不,比传说中还要英俊的多!
她借着火光打量他的同时,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小脸上。
巴掌大小,混血的痕迹不是很明显,但他曾经日夜守了1年多,巴掌大的小脸,再怎么变化,也还残留着当初稚嫩的痕迹。
一瞬间,时光急速褪去。
当初那个身体不好,动不动就感冒发烧流鼻涕的小公主,踉踉跄跄拽着他的衣摆叫他抱抱的小妹妹,仿佛就坐在他面前。
哥哥,抱抱!
哥哥哥哥,抱抱!
哥哥哥哥哥哥……
烟被点燃,他刚刚吸了一口,就被呛的连连咳嗽。
白月颜双手绞紧,巴巴的看着他:“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沙哑透了的嗓音。
“其实我一直很崇拜您!我以前就是您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来着!一直想着如果有一天,能直接当您的手下就好了。”她无限诚恳的说着。
不遗余力的拍着马屁。
看的出来师父是在他手里做事的,如果她能寻求到他的庇佑,说不定能躲过师父那个死变态的騒扰!
“是吗?”
他像是低笑了一声:“那我认你做干妹妹好不好?”
白月颜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干妹妹?
B的干妹妹?!!!
何德何能?她何德何能?!!!
“真的吗?”她目露惊喜,眉梢眼角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当然。”
他对她招招手:“过来。”
白月颜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过去。
她正面向他走来,苏祭司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视线落在她高高肿起的脚踝上:“脚怎么了?”
白月颜低头看了一眼:“嗯……师父弄的……”
他这个干妹妹来的太过突然,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是认真的,总觉得这种地位的男人,不可能回随随便便纡尊降贵的去乱认妹妹。
所以还是先不添油加醋的告状了,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师父?”
苏祭司嗓音倏然冷了下来,拿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让路西法给我滚进来!!”
白月颜:“……”
问号脸。
不是真要替她出头了吧?b大人原来还是性情中人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些承受不住。
……
路西法很快进来,事实上他本来就没走多远,一直在琢磨着他突然要见他的宝贝徒弟做什么。
明明一路上都没拿正眼瞧过她。
“拉着窗帘做什么?”
他进来,顺手将卧室里的灯打开,就见白月颜正双臂环胸一脸‘我找到后台撑腰了,你死定了’的表情站在苏祭司身边。
“她的脚,你弄的?”苏祭司冷眼看着他,一字一顿。
路西法来了兴致,不疾不徐的在沙发里坐下,端起原本属于白月颜的那杯茶轻啜一口:“是我,怎么?你苏祭司什么时候这么有兴致替女人出头了?”
“不可以?”
男人凉凉反问:“我动手扭断你的脚,你自己去黑屋领50鞭,二选一。”
路西法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吃惊的看着他:“你来真的?”
“你看我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为什么?”
不等苏祭司开口,白月颜已经骄傲的抬高了下巴替他回答了:“因为我是b的干妹妹!!”
“干妹妹?”
路西法像是听到了多好听的笑话似的,闷闷笑出声来:“阿司,你是不是被有了个女儿的事情冲昏了头了?到处乱认妹妹?”
有了个女儿?
白月颜一怔:“月牙生了?她也在你们这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苏祭司敛眉,淡淡开口:“放心,她很好。”
这是在……安慰她?
堂堂苏b,安慰一个女人?!
路西法这次是真的被震惊到了,随即聚拢了眉头:“阿司,你不是看上颜儿了吧?”
这个问题,现在也在白月颜心里打转,只是没敢问出来,因为不管他喜不喜欢她,她现在势单力薄,都只能躲避在他的羽翼之下。
“有时间担心我看上谁没看上谁,倒是先选一项,是断脚还是领鞭?”
路西法慵懒的靠在沙发里,低笑:“为什么?我一没碰你女人,二没碰你女儿,这个责罚……说出去怕是都站不住脚。”
“我苏祭司说出去的话,不需要站住脚。”
苏祭司起身,径直将身边的女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路过守在外面的警卫时,淡声命令:“给路西法10分钟的时间,他不自己去黑屋,就强制带去,50鞭,一鞭不能少!”
“是,b。”
……
白月颜一路上都是蒙的。
B公主抱抱了她。
B公主抱抱了她。
B、公、主、抱、抱、了、她!!!!
再一次扪心自问,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
苏祭司径直将她抱到了对面的一间卧室里,一间完全公主屋装潢的卧室,粉色的城堡一样的床,漂亮精致的洋娃娃,定制的钢琴……
“这是谁的房间?”
她吃惊的四处看着:“给你女儿准备的?”
可月牙不是刚刚生完孩子吗?他准备的这么快?
“不是。”
男人抬手帮她盖上被子,嗓音不知怎么的有些低哑:“给我妹妹准备的。”
哦哦哦,对了,他之前有个妹妹来着。
一名年迈的医生很快过来,帮她查看了一下脚踝后,松了口气:“b请放心,没有伤到骨头,擦点药水,再冷敷一下就可以了。”
他说着,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水来便动作熟稔的帮她擦药水。
苏祭司站在一边看了几秒钟,忽然低声开口:“我来。”
白月颜:“……”
B你确定你今天正常么?
连带着见惯了大场面的老医生也吃了一惊,抬头看向他:“您、您……亲自来?!!”
他作为他的私人医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为哪个人这样放下身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