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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做裙子的过程很专注,几乎没怎么跟她说过话,也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却莫名的让她面红耳赤。
哪怕是昨晚被他压在身下做着最亲密的事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又不知所措。
口干舌燥的厉害。
身后胸膛紧贴着她背脊的男人忽然低声道:“你心脏跳的很快。”
白月颜脸一红,忙清清嗓音辩解:“我心跳一直比平人快一些。”
“我是说你现在的心跳比刚刚心跳快……很多。”他淡淡戳穿她,说话的时候,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
白月颜简直要疯了:“我、我有点渴了,去找杯水喝。”
刚要起身,又被男人单手按住肩膀按回了怀里:“这里有。”
白月颜这才发现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盘点心跟水果拼盘,还有两杯饮料。
她都没有发现谁进来过!!!
“我想喝水。”她硬着头皮找借口。
“先喝点果汁,一会儿就做完了,昨晚后再洗澡,我陪你下楼吃点东西。”他说着,握着果汁杯喂了她几口。
白月颜抬手想要自己拿着杯子,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在掌心把玩着。
正喝着,外面却忽然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声响。
窗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那声响穿透过来,变得有些模糊,但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那是枪声。
他们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三楼,南莫商只是微微侧首,就可以将楼下的情景尽收眼底。
“是北家的人。”
北家的人,那肯定是冲着月牙来的。
白月颜从他怀里起身,刚要去窗边看个仔细,就被南莫商拉到了墙壁后面:“你在这里站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她下意识的拉住他衣袖不让他走:“会不会很危险?”
“我既不是幽阳的目标,也不是苏祭司的目标,就算有危险,也很小,注意一下就没事了。”
他一根根的掰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指,低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轻易死,你那个变态师父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我死了,你怎么办?”
“……”
……
北家这次不止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大有不仅要把人救出来,还要连带着苏祭司一并灭了的节奏。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强攻了三次,双方伤亡都不小。
这边位处郊区,但并不偏僻,这么激烈的交火之下,警方却迟迟没有动静,显然知道这两边都不好惹,干脆来个什么都不知道了事儿。
流弹冲上三楼,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畔尖锐响起,白月颜赤着脚站在墙边,捂着双耳蹲到了地上。
倒不是怕会有人上来伤害她,只是这声音太过恐怖,那种自心底渗出来的恐惧感怎么压都压不下来,一闭上眼睛,全都是她这些年被人拿枪追杀的画面。
现在回头想一想,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平安活下来。
直到一双大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她浑身一震,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在看清楚男人的脸后,停在了喉咙里。
她苍白惊慌的小模样映入眼帘,南莫商无奈低笑:“你怕什么?一个是你前男友,一个是你亲哥哥,你只要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不管谁进来了,都不可能伤害你。”
看她胆子这么小,倒是想象不出来当初是怎么有那个胆量去招惹谭少将的。
小手抓紧他的衬衣衣领,她嗓音嘶哑的问:“他们还在打吗?”
这么长时间,这么密集的枪声,要死多少人?
“马上就消停了,”他说。
不一会儿,外面的枪声果然渐渐的停歇了下来。
她被他抱到了床上,有清冽的冷风从被打碎的窗子里灌进来,卧室里冷的厉害。
南莫商脱了外套裹住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很冷?”
她摇摇头,顿了顿,才问:“谁赢了?”
“谁都没赢。”
“那怎么……”
“本来不关我们的事,但既然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未来的大舅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出面调停一下。”
“怎么调停?”
“他们一个要女人,一个要孩子,你说怎么调停?”
反正再这么斗下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树大招风,苏祭司跟北家这么多年来都招惹了不少仇家,强强相杀,他们能最大程度的削弱彼此的人力物力,到时候恐怕就算互相灭不了对方,也要被其他的人灭了。
倒不如各取所需,先暂时保一下风平浪静。
北幽阳本来就不待见这个孩子,要不是月牙身体不好,如果拿掉孩子极有可能导致不孕,当初他也不可能由着她肚子一天天大下去。
他要的只是他妹妹而已。
而苏祭司身边似乎已经有一位佳人了,他这次冒险深入孤城,也不过只是想夺回他的孩子罢了。
白月颜听的一阵皱眉:“那这样一来,月牙不是要跟自己的女儿彻底分开了?她们才相处了不到三日!”
男人表情淡淡的:“她不是那么不识大体的女人,不可能为了能跟自己的女儿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北家堵上全部身家跟苏祭司拼到底的。”
白月颜听的一阵怅然,‘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