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觉得有点好笑,然后就真的笑了起来:“我又不是未成年少女,喝点酒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南莫商抿唇,没说话,径直将她手里的半杯红酒拿了过来,一口喝掉,然后直接粗暴的将酒杯丢进了垃圾桶里。
白月颜单手托腮,盯着他眉眼间的躁动气息,若有所思。
她那边的事情,他应该是不需要亲自出面处理的,可今天却整整一天没有露面,甚至都没有时间接一下电话。
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面去处理了吧?
视线扫过男人雪白的衬衫领口,那一抹淡淡的绯红之色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滑过,暧昧的气息呼之欲出。
她半敛下睫毛,抬手想要再去拿酒杯,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酒杯已经被他丢掉了。
那就不喝了吧。
她好脾气的想着。
“仔细想一想,好像从我们误打误撞的结成假夫妻开始,你就一直在帮我处理麻烦,替我摆平琐事,那些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你就当被咬了一口,大人不记小人过吧,至于你替我还上的那些钱,具体多少我不太清楚,那就算成5个亿吧,晚点哥哥会打到你的账户里。”
她屈指敲了敲已经空了的酒瓶,笑盈盈的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眉眼:“南莫商,我们还是算了吧,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过一生,太委屈,也怕委屈了你。”
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过一生。
南莫商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然后顷刻之间,被一层层凛冽的寒冰覆盖,仿佛再炙热的太阳,都无法融化。
他不说话,而她也已经无话可说。
本来就很浅的缘分,临到离别,连一点伤感的临别赠语都说不出来。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双手撑着桌子起身,好一会儿,才站稳,一步步的向外走去。
到了冬日里,南宅山水园林一般的院子里越发显得寂静寥落。
她走的很慢,也很稳,视线扫过院子里每一株名贵的植物,每一条肥美的鲤鱼,想到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什么都会自动在脑海中换算出相应的价格,那样欢欣雀跃的心情,遥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似的。
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呢?
明明再名贵,再值钱,也都不是她的。
不过只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观客罢了。
……
这个时间点,本该已经收拾好行李等她一起出发的姐妹们,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迹。
白月颜在别墅里里外外找了几次都没找到她们,又挨个打电话,一个都没打通之后,又去了一趟餐厅,还是没有找到她们的影子。
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了。
一个小时后,再度驱车返回南宅,男人仍旧坐在餐厅里,身形修长优雅,漫不经心的独酌独饮着。
她在他身边站定,冷声质问:“南莫商,你把她们弄哪里去了?!”
骨节分明的指把玩着高脚杯,男人肆意的欣赏着杯中红酒暗红的色泽,薄唇掀出一点凉薄的弧度:“打电话问问你那无所不能的哥哥啊,问问他我把你的好姐妹们弄哪里去了,求求他帮你救她们出来啊。”
充满挑衅跟攻击性的嗓音。
白月颜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收拢,努力压制着火气,一字一顿:“南莫商,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没必要拿无辜的人撒气。”
“呵,你也知道我对你不满?”
男人抬头看向她,明明是低她一头的姿势,却偏偏又给她一种居高临下的俾睨感:“说说看,你哪儿做的让我不满意了?”
“我没兴趣跟你在这里浪费唇舌!你先放了她们!”
“急什么?我又没让人对她们严刑拷打的。”
他说着,径直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强迫性的将她带入了怀里:“想办法陪陪我好了,把我哄高兴了,或许我就放了她们了。”
突然落进他怀里,男人白衬衫上的那抹绯红便清楚的印入了眼底,近到几乎能闻到那上面散发出的女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