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男人沉重的手臂从身后将她圈进怀里,薄唇贴了上来:“睡不着?”
她皱眉,烦躁的去推他:“别碰我!”
“生气了?”
他刚刚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在她说出让他生气的话之前堵住她的嘴的。
但一不留神,就擦枪走火了,但过程也很小心谨慎,而且稍稍解渴过后就放过了她,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白月颜背对着他,没吭声。
男人被子下的大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忽然挑眉:“不是因为被我拆穿了你喜欢我,恼羞成怒的睡不着了吧?”
怀里的女人身子猛地一僵,随即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的转过了身,用力推他:“你出去!睡书房!一个月……不,一年之内都不许进来!出去!”
也亏她没有留手指甲的习惯,如果留了,这会儿一定毫不犹豫的抓他一个大花脸。
推了半天没推动,倒是一直把自己推的向后滑,几次三番要掉下去,又被男人即使抬手捞回来。
南莫商觉得有点好笑:“你怕什么?我拿一个南氏集团做聘礼来娶你,你还怕最后是我伤了你?”
就算是伤,也从来只有她伤他的份儿。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胜负角逐赛,他还未开始比赛,就自动弃权认输,她倒是还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白月颜阖眸,在他的怀里,呼吸变得轻而浅。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过。
当初喜欢北幽阳,毫无缘由的相信他不会背叛她,可转眼间,他跟别的女人亲昵的依偎到了一起。
现在……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南莫商,因为从一开始就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大少爷,矜贵,骄傲,风流成性。
这样的男人,是烈性毒药,哪怕沾染一点点都会受伤。
多少女人是本着不求爱情,只求富贵的心思做他的女人的?可到头来,又有几个能心如寒石,全身而退?
他罂粟,不碰的时候只觉得美好,碰了,就是又爱又恨又割舍不掉的疯狂迷恋。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时,是很冷静很理智的。
她一直不觉得她有一点点喜欢他。
她甚至一度为自己的自制力沾沾自喜。
可男人的一句话,像是一根针一样,戳破了她精心吹起的气泡,所有的伪装跟自我催眠瞬间被撕裂开来。
她很慌,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
害怕自己有一天找上门说自己怀孕了,开门的会是另外一个女人,他冷漠的坐在沙发里问那个女人,她哭的好看吗?
女人说,还行。
他说,那再看一会儿?
女人说,不大想看了。
他说,那还不关上门?
她怕兜兜转转,自己也会沦为他的曾经。
这种害怕,让她生出了一股邪恶的念头,甚至一度阴暗的期待着他能表露出一点点厌倦她的苗头,对她冷眼相待也好,对她撒谎成性也罢,让她一点点的对他失望,该有多好。
可现实却是,她对他各种冷眼相待,他却渐渐的被磨的没了脾气,由着她闹,耐心的哄……
她抬手捂着脸,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个冷暖冲击的夜晚爆发了出来。
“我不相信你,南莫商……我不相信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我不相信你!!我也不想喜欢你!我不想给你生孩子,我不想以后跟你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我恨你!!南莫商,你用卑鄙的手段让我怀孕,我恨你!!”
她哽咽着,滚烫的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浸透了枕头。
南莫商凝眉,看着她哭的无助又慌乱,像个风雨中无依无靠的孩子一样。
抬手将她抱紧在怀里,薄唇吻上她的发顶,他敛眉,哑声道歉:“抱歉,西西……抱歉……”
如果一早知道你会出现在我生命里,那么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28年,让你像喜欢幽阳那样,毫无顾忌、义无反顾的闯进我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