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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摆了摆衣袖,一阵风起。
轻柔,无力。
但是,却有风,仅仅是风。
清风拂面,便是如此。
可里面没有人气,狂刀,似乎也快没了杀气。
薛可可生来第一次感到,一种不得已的情绪。
不是怕,不是惧,不是怒,也不是怂。
就是觉得,这刀,与这风,没有关系。
就如这人,与自己,也没有关系。
但他是薛可可,他有一把狂刀。
就算少了一丝杀气,还会有九十九丝补充,他的刀。
照砍!
其刀势凶。
其刀劲凶。
其刀锋凶。
其刀之所向,至凶。
那人没躲,没看,没去想。
这刀,便砍到了他身上。
如此,便该有血,却没有一丝。
他可以再有九十九丝杀气,他便可以再敛九十九丝人气。
这刀,他以为会看到一块顽石之上,却发现,看到的是风,毫无人气的风。
那人还在那里,那刀还在手里。
人气回来了,刀气也还在。
但,却好像什么都不在。
瞬间,薛可可便捂住了脑袋,不是疼痛,而是,这一切那般不真实。
“不……不可能。刀祖就是刀祖,刀祖才是刀祖。”
那人还在笑,却看不出在笑什么。
“你的刀祖还是你的刀祖,我是万事之祖,却及不上你的一个刀祖。这样的结果,与你修行无益,还是忘了的好。”
随后,那人再次手一挥。
薛可可不再捂头,不再难以置信。
他全都忘了。
他还是薛可可,还是狂刀薛可可。
刀祖还是屠帅。
他不是。
他什么都不是,因为,他不在薛可可的记忆中。
换句直白的解释。
薛可可,也许,从来没有遇到那个自北向南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