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
以刀砍刀,进而断刀,这是屠帅。
以刀仿刀,进而锻刀,这是蜀仙。
棋盘阵局如起初一般大,可上下纵横,没有任何边际。
屠帅忽然没有再多看一眼眼前的楚京一,就算他现在偷袭也不会去看,不是因为胜负已分,而是他算到了楚京一的道在刀中,却算不到蜀仙的道在刀外。
以人之地狱论道,这便是地狱道。
而以天之广阔论道,那便是——天道!
一道霹雳,又或者一道金光。
总之是一道。
总之,从天上而来。
直接斩到了屠帅的身上。
这便是道,这便是只有大师兄酒痴儿才能传给楚京一的道。
这刀势一气呵成,正如酒痴儿出拳一样爽快。
而这道更是如酒痴儿一样,自天生而成。
他可以是痴儿,却也是不需要看懂人间道理的痴儿。
蜀山山下的那家铁匠铺的小铁匠对于工期有些吹牛,但对于手艺,对于蜀仙要求的十全十美没有半分含糊。
这一刀,这一道,天地直接拉近。
棋盘之上,成了一个一直压缩的空间。
屠帅以刀去抗,也只能以刀去抗。
那么,能抗住吗?
蜀山上的蜀仙看着南方忽然聚变的天地元气,有些伤感的叹息。
“小左啊,小左,老三都已经装死了,你又何必把他揪起来呢?这下可好,六道不息。对于你我不好,对于后辈也不好,不是吗?”
“老师说的是我吗?”白夜行在身后说道。
蜀仙没有看他,只是有些厌烦的说道:“人间之事,我不希望你们三个任何一个去理会,完全在于你们都有自己的道,被世人看出很多的道。这几日你大师兄没去你那里吃饭,大多原因在于你的饭做得实在难吃,而更多的原因,则是不忍看到离了白驹的你的样子。”
白夜行同样看向南方,感慨道:“天道已至,纵使能伤了屠帅更多,却依旧战不胜他,我的人道,终究是要现世的。白驹过隙也好,君王人道也罢。终究,在于小师弟他的出刀。”
道在刀中?
道在刀外?
还是一开始便已经在出刀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