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是,也有人认为,他和下三道无异,都拥有着太多的杀伐混沌之气。
更是有人将修罗二字,单单列出,与鬼神相别,做以独立存在。
而楚京一认为的修罗道,也只是能够品出一些杀伐而已。
他是世间少有的强者,当年也是世间公认的弱者,他每天为了活着而游荡于生死之间,按理来说,这便就该是修罗道才是。
可是,也许这根本不是修罗道,因为,所谓的杀伐他不喜欢,更是不会喜欢,如果不是为了活着,他才不会发了疯去杀人呢。
不过,就算是对修罗道一知半解,没个头尾,这刀还是得出不是,兴许,在经历了强大的前五道之后,这第六道只要半道就可以了呢?
所以,楚京一的刀还是会挥下,然后,斩向……
这刀没有落下,更算是没有出来。
因为,屠帅还在愤怒。
现在的屠帅有两种眼神,一种冷漠,一种愤怒。
冷漠于方才无情的人道以及楚京一片刻的赞同,愤怒于楚京一无论是不是那个放牛娃依旧还是那么思想浅薄。
总之,他厌烦了。
厌烦了,便不会选择再去接刀。
也就是说,这刀,根本不会展现在屠帅的眼前。
他直接向上划出一刀,却比之前任何一刀都要强大。
强大到,让人们终于认清了他的刀,那把神器割鹿刀。
这把刀与贪狼再次相遇,却也是初次见面。
因为楚京一的贪狼,已经是第六把贪狼,也是新的一把贪狼。
他依旧坚硬无比,但在这把神器以及这位圣人面前,脆弱万分。
刀斩,刀落。
刀起,刀遇。
刀回。
刀碎!
还没等弄明白,甚至没有想明白什么是修罗道的楚京一,就这样失去了第六把贪狼。
这不合理,更不符合常规。
按理说,一刀对一刀才是。
可是,战场便是杀场,哪儿来的合理?
而后,这便不是完结。
因为,刀不是用来碎刀的,他是用来砍人的。
屠帅当年,将整个南楚的军队逼退,更是杀了很多南楚的军人。
招式?没怎么记着。
但死法,简单至极。
腰斩。
屠帅的刀便是要来斩杀楚京一的,自然,快狠。
为什么没有准?
因为楚京一又不是傻子,当然要躲。
只是,够快,够狠,便够惨烈了。
楚京一一个纵身躲过了腰斩,却不是可以躲过这刀。
终于,刀斩到了胸口处。
胸口那个护心镜收到了巨颤,随后,颤抖的震荡传到了楚京一身上。
没有被斩成两半,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楚京一,胸口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而他自己,也吐了血。
内伤,外伤,全都有。
那么,便是该倒下了吧?
于是,在真正强大的屠帅出手之后,楚京一,生死未卜。
……
杨过给白夜行送的饭终究是没有送到他的手上,而白夜行本人也没对此有什么感想,甚至于对于杨过的惊恐也没什么感觉。
他现在,想的也是南方。
他知道自己的刀道或者说是人道已经被师弟使用。
结合屠帅的真性情以及对于大周王室的期许。
他现在应该是绝望的,比倒地的楚京一更加绝望。
因为绝望,所以招招都是绝杀。
这样的屠帅最是危险。
当初在那个牢中,那个左锋也是如此绝望,才会看到那座牢房的本质,看清牢中的自己。
不依靠任何外人的自己。
那么,身为外人的楚京一,注定要被斩落。
所以,白夜行很着急,他去了一个他本不想去的地方。
那个名叫笔墨峭的山洞中。
“师叔。”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了呢。”胡为看着眼前的白发先生,平淡说道。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师叔啊。”白夜行看似微笑的说道。
“你是看我书最多的人,从开始的修行之书,到后来的修性之书,你都看了。自然,也是除了那姜老头,最能看懂我的人。”
“师叔缪赞。”
“依着你的性格,你看懂我,那就必定想杀了我,不是吗?”
“祖上的是是非非向来与我之道太远,想,未必就会做,不是吗?”
胡为问了白夜行一句“不是吗”,而白夜行也问了胡为一句“不是吗”。
他们用的都不是真的名字,却是活得最为真实的人,因为真实,所以他们都选择过去尝试,哪怕最后败了。
而后,他们得到了一个结论:
想,未必就会做。
“你今天来找我,无非就是为了南方的事。”
胡为不想在老一辈上的故事上说太多,倒不如说说现在白夜行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自知道您是谁以后,便没来打扰过,就是想做到萍水相逢。可师弟他,确实是用你给的书在战斗,所以,关于他的安危,还是得来找您。”
“那孩子的气息已经微弱到了极点,我又能做什么呢?”
“您的修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