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文清放下手眯眼注视着周成锗,大约有半分钟,苏文清道,“你怎么在这里?”
周成锗不回答,直接叫医生过来。
苏文清看到医生全部是陌生面孔,不是长康医院,才松一口气。苏文清已经退烧,医生叮嘱了两句就离开。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这回是周成锗的司机,他快步进门把粥递给周成锗,另外又放了一份饭,“周总,你也吃点东西。”
周成锗蹙眉有些不耐烦,抬手示意他出去,打开饭盒用勺子搅着白粥。粥还滚烫,他把病床头升高,靠近一些盛粥喂苏文清。“张嘴。”
苏文清脸色煞白,嘴唇干的起皮,伸手去接粥和勺子,周成锗避开。锲而不舍的喂,苏文清就暴脾气就上来了,坚决不张口。
“那我换个方式,怎么样?”周成锗把粥填进自己的嘴里,俯身就要亲苏文清。
苏文清被恶心到了,立刻偏开头,“恶心。”
周成锗眼尾上扬,笑意很深。他们都不是年轻人,笑起来眼尾有了岁月的痕迹。他注视着苏文清的眼,把粥咽下,继续喂苏文清,这回苏文清把粥吃了进去。周成锗喂了半碗,苏文清吃不下了。“要吐了。”
周成锗就把剩余的吃掉,缓缓道,“你以前也这么喂我。”
周成锗读书的时候很挑食,挑的过分,不喜欢的食物一口不碰。苏文清最大的乐趣就是喂周成锗不喜欢吃的东西,周成锗拒绝吃,他就在吃饭的时候拉着周成锗接吻,强行把东西送到周成锗嘴里。
苏文清假装不记得,也不想搭话。
周成锗把粥吃完,握住苏文清扎着输液针头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下,抬眸,“苏文清,十四年了。”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十四年。
“手上全是细菌。”苏文清冷冷提醒他。
周成锗:“……”
“病毒。”
周成锗:“……”
周成锗起身猛地亲到苏文清的嘴唇上,没有深入,只是贴着。他贴了片刻,用额头蹭过苏文清的额头,又坐回去,半晌他叹口气,说道,“对不起。”
“你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苏文清直言。
上床上到医院,周成锗下次会不会把他弄死到床上?
“嗯。”周成锗握住苏文清的手。
苏文清抽走手,他随口一讽,没想到周成锗会回答,“什么问题?”
周成锗注视着苏文清半晌,说道,“也没什么,昨天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
苏文清沉默了,你还想有以后?你的精神状态适合单着。
周成锗起身去洗手,洗完回来说道,“我不会再伤害你。”
苏文清被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折腾的心若磐石。
周成锗接了一杯水,喂到苏文清嘴边,苏文清喝了一口水,“你什么时候走?”
“等你病好。”
苏文清住院三天,周成锗守在床前三天。晚上就在床边趴着,也不去旁边的陪护床上睡。苏文清知道他在玩苦肉计,苏文清赶不走他,气的没办法。
好在肺炎不需要住院多久,苏文清出院之后直飞美国,跑路了。他对周成锗有感情,但跨不过伦理,跨不过那些矛盾。也没办法接受他每次都往死里做的势头,苏文清怕死在他的床上了。
苏文清在美国待到十一月,偶遇了周丞尧。周丞尧在美国打比赛,和苏文清住在同一家酒店,苏文清就请他和那些队友吃了一顿火锅。
周丞尧和小时候性格差别不大,话很少,吃完饭就垂着头玩手机。
“赛场在什么地方?”苏文清始终觉得周丞尧是小孩,看着他从七八岁长到这么大,多了几分宠。他很能理解周成锗对周丞尧的宠溺,周成锗是gay,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小孩。对这个一手带大的弟弟,当儿子养了。
周丞尧报了个地址,抬眸,“你要去看?”
苏文清看不懂游戏,刚要拒绝,旁边的李飞说,“我这里有门票,我拿给你。”
李飞速度太快,苏文清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塞了一张门票,李飞说,“明天十二点开始,打两天。”
“给两张。”周丞尧把短信发出去,又抽了一张门票给苏文清。
“一张就够。”苏文清这一张都不一定会去。
周丞尧把手机装回裤子口袋,道,“你可以请朋友去看,或者送人,门票是多的。”
李飞想说门票没那么多,周丞尧冷眸看了过去,李飞闭嘴了。
苏文清在纽约没什么朋友,但再拒绝也不好看,就收了起来,笑着道,“谢谢。”
“你什么时候回国?”
“年底。”
周丞尧和苏文清交换了电话号码,他下午有训练,就和队员先走了。苏文清回到房间继续写博士论文,他对未来很迷茫,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晚上苏文清没有吃饭,只喝了一杯美式咖啡,到了晚上八点就开始胃疼。苏文清穿上衣服打算出门,敲门声响,他拉开门就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的周成锗站在门口,手里捧着花拎着蛋糕。他现在的头发很短,五官硬朗,一双眼沉黑。
花香浓郁,依旧是俗艳的红玫瑰。
苏文清看过花又看过周成锗,他的速度真的非常快。“你在美国?”
“本来下午就该过来,公司有个会议要开,耽误了一些时间。”周成锗把玫瑰花送到苏文清面前,“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