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西方向延伸,向东一直可以通向权利的中心——皇城,而向西则一直延伸到城郊野外。
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有挑扁担的,有驾牛车马车的,也有驻足徜徉的。在各色人群中,一位身着素色衣裤的女子站在街道中央,清爽束起的发型配着那张五官深邃的英气脸庞,俊朗非凡。只见她双手叉腰,对着正前方高高的红木牌匾饶有兴致的眯着双眼。
非常满意。林烟拍了拍手,口里不停的念到:“不错不错。”
成为一名医者,一直是她从小的梦想。
父母双亡后,由于生活拮据,于是成绩优异的她在高考填写志愿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军校。本以为毕业后会成为一名白衣圣者,却不料由于在学校表现出色,被调入了国家安全情报局,至此走上了一条在外人看来神秘而又神圣的道路。
开一间医馆,不仅是圆自己的儿时梦,而且也是为了在这个节奏缓慢的世界为自己找一方净土。毕竟每天待在林府,面对着林大夫人和林婉儿那俩大小格格巫,没病都得憋出病来。
自己日思夜想为医馆取了不少花名,回春堂、济世堂、甘露馆、百草堂。但思来想去,还有用林氏医馆最通俗易懂浅显易记的四个字取而代之。
坐在满是药香的小小医馆中,林烟觉得圆梦的感觉真好。
平日里,上门来寻诊的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伤风发热,林烟对付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小日子过的十分悠哉。
但由于没有盈利的压力,收费颇廉,在街坊中还是小有名气。毕竟在这个时代,真有功夫的大夫哪会开门接客?早被各种达官显贵请上门了。
可这日,一位老妪手里牵着位男娃娃寻上了门。
刚进门,林烟还没起身迎客,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就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这可把林烟吓坏了,赶紧走上前,这才发现男娃娃的脸上蒙了一块白布,依稀可以看见额头上起了一些略微发红的水疱。
“林大夫,求您救救小人的孙子吧。”老人家还没等林烟开口,就先声夺人的求助起来。
“老人家您先起来,有话慢慢说。”随手扶起瘦骨嶙峋的老人。
“我家狗娃,自从三天起全身发痒,全身都有红色的水疱,街坊邻居都说这是天花,要报官把我们抓起来。我婆孙俩孤苦伶仃的只有向你求助了。”
望着老人家老泪纵横的哭诉,林烟心生怜悯。但若是天花,据自己了解那是不治之症,只能预防无法治疗。自己的时代,天花病毒早被消灭了,治疗方法自然不得而知,这可如何是好。
“您孙子这三天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比如发热,呕吐,头痛?”林烟细心的询问道。
“这倒是没有,就是全身一直起红水疱。”
暂时没有发热,呕吐,头痛,全身红水疱,疱浆清凉,洗漱椭圆,奇痒难耐,舌苔薄白,看来只有赌一把了。
“老人家,我只能勉强试一把,至于效果如何,我真不敢打包票。您千万要有心里准备。”林烟迟疑的说道。
“谢谢林大夫,谢谢林大夫的大恩大德。”边说边擦拭着泪痕。
牵着男娃的老人家看着眼前的素衣女子在药柜前忙活着。
银花、连翘各15克,竹叶、桔梗、浮萍各10克,薄荷、甘草、蝉衣各6克,滑石、芦根各15克。
“黄色的是口服药方,小火慢煎,共水服用,一日三次。白色的是银花和薄荷,洗澡的时候可以加入少许,清爽舒适。”林烟手拿黄白两纸包向老人家交待道。
想着今日上门寻诊的老人家和小男孩,日落打烊后回到林府的林烟依旧心绪不宁。自己的行事风格从来都是没有把握的事不做,但当下情况危急,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无论哪个时代,无论哪个朝代,无论哪个国家,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永远是最苦的那一群人。
但愿这次赌对了吧。
沐浴完毕后,林烟就早早的躺下了,忙活了一天,也该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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