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的开口相问。
季氏忙道:“不劳贵妃主子费心,都是小事,小事。”
“小事?”
段贵妃话音轻轻,却不甚有力,砸在地上,让众人连眨眼的力气都吓没了:“开春上京参选的时候,本宫曾见过岐姑娘,体态端庄有礼,性格沉稳大方,不像是无事生非,无理取闹的人。”
说罢,微转身看向那人。
那眼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
而程岐方才还很正常,可此时和段贵妃一次对视,四肢百骸登时像是窜了冷风,整个人浑然一沉,血管里的液体都颤栗起来。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么害怕?
望见这女人,犹如置身冰冷深渊,永远都坠不到底。
程岐稳下心神,垂眸复又抬眼,可那种紧张感却无法消失,连最基本的克制都做不到,只好低低道:“多……多谢娘娘夸奖。”
对面人群里的程衍察觉,眉间紧皱,想要过去,却被一旁的蒋小王爷拉住袖子,他转头,那人却不曾回看。
“别冲动。”
蒋小王爷目视前方,蚊子声道:“这可不是善茬。”
程衍瞳孔微颤,思忖几秒,这才停留在了原地,只是那眼底的担忧却挥之不去,他也很是不解,程岐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的被段贵妃的架势给吓到了?
不可能啊。
那人连死耗子都敢吃,又背靠程家,作何要怕段贵妃?
“到底怎么回事?”
段贵妃发问,而南烛不怕死的再要重复一遍,却听那人道:“这些奴才生性卑劣下贱,勉强都算不上半个人,本宫贵为贵妃,自然不耐入耳,所以……”话锋一转,“岐姑娘,你说。”
因为是奴才,所以不是人吗?
程岐听到这句话,由衷的感到段贵妃的凌然架势,但她好歹是警察出身,心理素质强硬,深呼了口气,这才道。
“回贵妃的话,那个婢子名为南烛,是三婶早些日子拨来我院的,只是三婶看走了眼,那丫头根本不是个省心的,偏爱偷鸡摸狗,我的衣物和首饰,她不知顺手牵羊了多少,我一再迁就,今日却将她人赃并获,这才想让三婶给我一个交代,或是……把她拨到别处干活。”
她说完,再次对上段贵妃的眼睛,那人冷淡的看着她,犹如一块山巅高不可攀的寒冰。
程岐分明感觉到,这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而是在观察,在审视,在紧盯自己的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仿佛企图找到什么端倪。
她沉着呼吸,好在临危不惧。
这娘们。
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终于,在众人的焦心紧迫中,段贵妃悄然开口:“的确,做奴才做女婢的,讲的就是衷心爱主这一条,不管是上京还是锡平,皇家还是氏族,都是这么个规矩,既然这个南烛手脚不老实,自己做错了事还反咬主子一口,言辞凿凿毫无认错之心,实是犯了大忌讳。”
她停顿一秒,然后若有似无的说道:“那就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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