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岐?”
程衍气喘吁吁的唤着,那人没有声音,就在他以为自己鲁莽,让程岐昏过去了,忽听一道软声软语。
“好累。”程岐道。
程衍笑了笑,把已经烤干的衣服互相穿好,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说道:“累就睡吧,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程岐没再说话,很快想起她平稳的呼吸声。
程衍抱着她,听着窗外那越来越小的雨声,温和轻笑。
“小岐,我爱你。”
“酸。”
“……你到底睡没睡。”
“这就睡这就睡。”
“别睡了。”
“为什……哎哎哎?你个色情狂!衣服都穿好了……”
“不耽误。”
这一夜,火堆为花烛,终于算是圆了房。
…
…
等程岐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她干干净净,暖暖呼呼的躺在石渠阁帐床上的被窝里,穿着那身绸制水蓝色寝衣,稍微动一下,浑身是扛完三车水泥的酸疼。
尤其是腰间,好像被一条手臂压住了。
结果伸手一摸,腰间还真的有一条手臂搂着自己,程岐回头,面前是程衍的脸,她吓了一跳,好悬把那人给吵醒。
等她稳定下来,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人,心说这人的眼睫毛怎么这么长啊,跟小蒲扇似的,亲自己的时候,不够骚自己痒的。
还有啊,这人看着文质彬彬的,一副冷面君子样,却没想到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特别爱听流氓话,还喜欢逼着自己说,说的她满脸通红直喊出来才算合格。
禁了禁鼻子,程岐虽然腹诽着,却还是很高兴的,但她实在是有些渴了,便想要把他的手臂拿开。
像是拆炸弹一样的拿开程衍的手臂后,程岐撑身下地,连着喝了三四杯的水才算过瘾,刚要放下茶杯。
“我也要喝。”
身后传来程衍的声音。
程岐回头,不知道怎么的,对视到他的眸子,脑海里满满都是昨天晚上在矿洞里的事情,一下子满脸血红。
“给你。”
程岐把水杯递过去。
“喂我。”
谁知程衍靠坐起来,把手臂垫在脑后,耍无赖道。
“哈?”
程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喂我喂我,快点儿嘛。”
程衍突然撒起娇来,一改平日里霸道总裁的人设,竟然在床上乱打起滚来,看的程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呜呼啊,这人是得了什么疯羊病,还是昨晚被大雨浇傻了?
“好好好!”
程岐吓坏了,过去递到他的嘴边,那人喝了,夺过水杯准确无误的扔回桌上,旋即一把将程岐楼上床来。
“哎呦!”
程岐这一摔,肌肉深处的酸痛全都摔了出来,那人却噘嘴过来四处啃咬着,带着她的手往下一探,她忽然瞪眼:“什么时候的事?”
“看到你就想。”
程衍厚着脸皮,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扣,但好在程岐的寝衣是绸制的,特别滑溜,便一个翻身叫那人扑了个空。
只是她躲得太用力,手肘没有抵住身下的褥子,整个人前扑着往地下趴去,低呼一声,猛地伸手撑住地面。
于是乎,两人的姿势现在有些怪。
程岐上半身撑在地上,下半身却在帐床上,程衍单手轻松的拉着她的衣摆,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不至于这样吧。”
“不要!”
程岐身体力行的拒绝着。
‘嘎吱——’
两人正这样胡闹着,卧房的门却被人推开,原是孟姨娘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六目相对,她愣了一下,说道:“醒了?”
程岐现在大头朝下,脑袋晕得很,低低道:“醒了。”
“那你们这是?”
孟姨娘一头雾水的问道。
程岐要说,程衍却眼珠一转,抢先一步道:“正如姨娘所想!”
孟姨娘眨了眨眼,把门彻底推开,不可思议的说道:“别告诉你们两个崽子到现在还没有圆房!”
“没……”
程岐欲哭无泪的想要解释,可程衍在她的腰间一拧,让她立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听着那人在跟前儿言之凿凿道:“是,小岐如论如何也不肯答应我。”
孟姨娘见状,那火气又拔高几头,瞧着这晴好的天儿,以命令性的语气说道:“胡闹!”说罢,搬了个凳子放在门槛外,将这卧房的门大力的合上,坐在外面道,“你们今天哪儿也别去了,就给老娘把这事办妥了,我就在外面等着!兔崽子!还反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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