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走进了陈林家的大门,呵,还真别说,陈家装修的还真是金碧辉煌。
那耀眼的明晃晃的光就映得眼睛睁不开,仔细看,那喷金的墙壁、大红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沙发煞是抢眼,还有那折射着光的水晶吊灯同样显得华贵!
方平无语了,哪有人在客厅里修水池的,这要是到了夏天,可不是就成了蚊虫滋生的地方,再加上墙上那几幅附庸风雅的山水画,方平心里对陈家也是轻看了几分。
说到底,这暴发户的本质还是没有太多的改变。
走近一看,紫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秃顶富态的中年男子,双目带着血丝,眉宇间透着一股煞气。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黑色西装,抽着一只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十几个熄灭的烟头。
秃顶男子见方平走了过来,也没有起身,而且很随意的道:“坐吧。”
方平也坐了下来,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丝毫不畏惧对方的威势。
“可惜可惜呀,一门双子皆要丧命,不是天灾是人祸呀,人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
见方平不打招呼就坐了下来,秃顶男子皱了皱眉头,道:“魏启明应该跟你说过我家的情况了吧”
秃顶男子死活不肯松口,方平也没了继续和他绕圈子的兴趣了,直接了当的开口道:“我也不饶圈子了,看你家黑气滔天,想必一定是遇到了些奇怪的事我可以替你出手,化解一二。”
秃顶男子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道:“那你先前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调查过我?”秃顶男子说着,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方平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我见你家乌云盖顶,好奇之下,就推衍了一卦,施主莫怪。”
秃顶男子哈哈一笑道:“算卦?道长你莫非当我是三岁小孩不?”
方平早就想到秃顶男子会有此反应,胸有成竹道:“若是不信,让我算上一卦便知。”
见方平这么笃定,秃顶男子心里也有了一丝狐疑。
只见方平从怀中掏出九个老旧乾隆通宝的铜钱,在桌子上排成一排。这九个铜钱还是方平刚刚从旧货市场买来的,还花了他一百块大洋。
方平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九个铜钱居然一下子都立了起来!
紧接着,方平大袖一挥,九个铜钱都在原地飞快的转起了圈。
秃顶男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可他还是耐住了性子,心里对自己说,这只是小把戏,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平也看到了秃顶男子的表现,心里暗笑,你以为仅仅是这样么?现在重头戏来了!
方平右手在桌子上猛的一拍,桌子一颤,九枚铜钱旋转着飞到了高空中,并且停在了半空中,以其中一个为圆心,其他八个围绕着中间那一个在飞速的旋转。
秃顶男子惊讶的张大的嘴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仔细的却认方平手上并没有任何道具的秃顶男子,满脸的不敢相信,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神技,简直就是神技!除了神技再也找不到任何词能更贴切的形容了,秃顶男子心里原本的不相信顿时烟消云散了。
方平一声轻喝,九枚铜钱纷纷落地,摆出了个奇怪的造型,方平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闭着眼睛开始掐指算了起来,而秃顶男子而沉浸在方平先前露的那一手的震撼之中。
其实方平哪里会什么掐算,不过就是在装模做样罢了。
方平装模作样的推算了半天,终于睁开了双眼道:“阁下姓陈,名建业,是也不是?先前有一子早逝,名曰陈林是也不是?你早年家境贫寒,人到中年反而一夜爆富,这和你的大儿子陈林有关是也不是?”
方平的一连三个“是也不是”将陈建业说蒙了,方平说的句句属实,而且特别是最后一句,这本是自己与大儿子的秘密,没想到被对方一语道破!
其实这都是方平事先派人调查过了,就跟背书一样背出来就好了。
陈建业抖声道:“大师说的太对了,大师真乃神机妙算。”
“吴妈,怎么还不快给大师上茶!”陈建业扭头对着家里的保姆道。
方平自己则腹诽道:“现在知道上茶了,连称呼都变成大师了,早干嘛去了?还好我露了一手。
但是表面上,方平还是做足了姿态道:“就不用上茶那么麻烦,你还是给我讲讲令公子的情况吧!”
陈建业叹了口气道:“大师想必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这些年活的也算是风生水起。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夜里我的二儿子陈华突然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吓得孩子他妈赶紧把他送去了医院。谁知道他在医院醒来后一直在胡言乱语,试图自残还打伤了医院的医生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