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城堡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奔跑经过空无一人的走廊,通过旋转楼梯向上到最高层,将一张写有潦草字迹的纸张交给了执政官翰纳什最信任的仆人提哈,提哈检阅过后让他下去休息,自己则去敲开主人的房门。
翰纳什愤怒地爬起来给他开门。
天见可怜,他和他的兄弟一家是城堡中仅有的享有常人作息规律的人,可自从这群法师到来,这一切全都毁了!
他是第几次被叫醒了?他记不得了,但之前和代理主教唐克雷的谈话是那么令他心惊胆战,正需要睡眠来缓和情绪,偏偏才进入梦乡不久就被吵醒。
翰纳什打定主意,如果来敲门的人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么他的马鞭就要有新用途了。
“老爷......”提哈想起那些法师莫测的感知能力,没有把他看到的内容说出来,只是将那张皱巴巴的纸递过去。
翰纳什皱着眉毛接过纸张,他穿着单薄的内衣,高大肥硕的身躯站在门口,走廊上灌进来约莫零下三十度的冷风绕过提哈吹拂到他身上一点作用也没有。
随着阅读他的脸舒展开,伸手将纸张还给提哈,自己则转身回去拿起一只羽毛笔,吸足了墨后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写字给提哈展示。
提哈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带着纸张离开了。
翰纳什满意地搓动双手,将手上的字迹模糊,随后回到床上。
这次他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
无比潦草的痕迹在充满褶皱的纸张上飞舞,如果写这些字的人不是心切万分,绝不会将字写成这样。
“如果有人看到这行字,请发善心将此字条送往城堡内暂住的法师,稍后便有报酬。”穆迪埃被烟斗熏黄的手指翻过纸张,背面的字迹更加潦草,似乎写字的人发现时间更加紧迫,再次加快了书写速度,因此只有一句:
“外面有人穿着修道士的袍子。”
没有落款,但所有人都明白是谁写的。
穆迪埃放下纸张,脸色和蔼地对这位半夜来城堡找他们的绅士询问道:“请问这张纸是谁给你的?”
这位绅士显得有些不自在,他拉了拉帽檐,又扯了扯围巾,深刻认识到法师都是怪胎——城堡只有门外墙壁的插槽有点燃的火把,这里却是漆黑一片,而这个法师竟然就在黑暗中阅读,双眼就像夜行动物一样发着光。
他搓了搓手,从地上把自己带来的提灯拿起来:“没有人给我,它是从门缝下塞进来的,我猜测它的主人遭遇了什么紧急事件才赶紧送来的。”
“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绅士奇怪的看着他:“我当然告诉卫兵了,不然以什么理由进来呢?”
穆迪埃和米尔伍德助教听到他的回答后都在叹气。
“所以有报酬是吗?”绅士问道。
“是的。”穆迪埃脸垮下来,他有气无力地向其他几个助教示意,每个人都从腰包里翻出几枚硬币给他,总数大概有十来镑,他一股脑儿地塞给了这位绅士。
“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绅士连连点头,他单手抓过这把钱,只是低头数数时露出失望的神色,他还以为会有更多报酬。不过他的的神色很快舒张开,因为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人付过一笔了,加起来也算不菲,够他阔上一阵了。
等到他离开,穆迪埃沉默了一会儿,对米尔伍德说:“我去把他们叫下来商讨这件事。”
米尔伍德没有回答,他们已经做了瓦连斯京不幸牺牲的心理准备,瓦连斯京现在传回来消息反而叫他们为难。
如果人还活着,被绑架的证据还非常确凿,他们就一定要去救了呀!
可神圣翼骑士团的掌旗官就要到海肯了,助教们无论如何不想和他碰面,而且瞧瞧瓦连斯京的求救信上写着什么?
“外面有人穿着修道士的袍子。”
这像话吗?!
这难道不是近乎明示和教会有关吗?
不论真假都要和教会起冲突啊!
又要推迟离开的时间了。
米尔伍德面色凝重地灌下一口葡萄酒,即使再勇猛好斗,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那位掌旗官莫洛托夫来到海肯后不愿意和他们讲道理,在缺少了尤埃尔的的情况下队伍是对付不了他的。
施法者比同级的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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