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蛇就够麻烦的了,毋论一个唱诗班!
唱唱歌就把利亚诺身上的伤势都治好了,这合理吗?
德尔塔和哈斯塔只觉得头疼,他们现在已经不去考虑在战斗中存活了,杀死利亚诺就是胜利,可就这么一件事还变得越来越难了,可见命运女神没有半点体谅他们的意思。
“这就是神术吗?”哈斯塔不由感叹。“还真是神奇啊。”
德尔塔皱着眉头:“但他的神术气息和唐克雷那里感受到的不一样。唐克雷的神术能量运作起来更加隐晦,也不是靠灵能催动的。利亚诺这样施展神术反而更像是异神的信徒。”
他自己就是异神,自然明白如何将力量传递给眷属,那种能量轨迹和利亚诺施展恢复神术时很是相似。
“我去问一问。”
【还问一问,他会回答你吗?】德尔塔好笑地想,但没有阻止同居者。
“喂,利亚诺!”哈斯塔用下巴点了点他:“这就是神术吗?”
利亚诺在恢复伤势后反常地没有继续进攻的打算,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哈斯塔的疑问:“当然。”
居然真的回答了!
德尔塔不敢置信地端详利亚诺,生怕对方也是换了个意识来操控身体。
“他没有撒谎。”哈斯塔陈述事实。
德尔塔用几声咳嗽遮掩自己的失态,不过现在掌控身体的是哈斯塔,他连咳嗽的肌体能力都没有,意图暴露无疑:“也有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真相,我从来没听说施展神术需要割掉指头,反倒是一些咒术需要献祭自己的血肉。”
“要真是这样,他也太悲惨了。替人卖命还被骗。”哈斯塔紧盯着利亚诺,两个人相隔四码的距离对峙住,仿佛在玩谁先动谁就输了的游戏。
“这种事可算不上罕见,等他死了,我们再来看他知道多少东西。”
场面继续僵持,哈斯塔与利亚诺四目相对,背地里都在做进攻或闪避的准备。
不说德尔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突然会和这个邪教徒有如此大的默契,就好像在某个时间暂停的角落他们有过短暂沟通一般。
但这样的举动绝不是没有逻辑的。
“我在等伤势复原,你在等什么。”哈斯塔再次提问。
利亚诺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偶尔有嗜血的神色流露:“我在等一个大动静。”
“我没有发现什么动静,看来你的同伙不是有能耐的人。”
“我想也是。”
空气又陷入了沉默,哈斯塔托着自己断掉的右臂尽量让骨头对齐,如果加速愈合的时候没对齐,手臂将会是歪的,只能自己手动再打断一次了。
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如果可以,哈斯塔希望能让利亚诺也尝尝这滋味,并且多多益善。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太久,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算的某一刻,利亚诺的左半边身子突然一抖,动作快的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如果他的对手换作别人,可能在集中精力对峙了数分钟后确实就放松警惕了。
但哈斯塔什么也没看见,直觉却让他做出回避动作。
一种沉坠感从胸口处传来,倒不怎么痛。他低头,看见一支飞镖正扎在那里,针头扎进左边肋骨间的缝隙里,差一点命中心脏。
哈斯塔气得用左手把飞镖一拔,转头扔了回去。
利亚诺偏了偏头就闪过飞镖,他冷漠地看着哈斯塔,不在乎对方刚刚做了什么,也不看自己为了施展神术割掉的指头一眼,仿佛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也仿佛他对自己的偷袭也一无所知。
哈斯塔蹲下来抓了一把雪敷在手臂上冻成一整块,既是当固定石膏,也防止利亚诺看出自己的恢复速度不同寻常。
就在他还没站起身的时候,利亚诺身体向前倾倒,用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弹射过来。镰刀在哈斯塔的锁骨下方的位置浅浅地画了一个“一”。
并不是他不想让自己的笔力入木三分,而是哈斯塔在他扑来的同时做了后仰的动作——膝盖以下的部位倒还是站着的,以上的部分则向后迅猛地倒去,他的刀只来得及在这个矮个子身上划那么一下。
哈斯塔仰着身子双手抱胸,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什么是舞王级别的下腰啊?”
说来也怪,自从右臂被利亚诺狠狠踢了一记之后,他感到利亚诺之后的攻击都不怎么疼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上的一种对比还是怎么着,以至于他对于疼痛的畏惧还没有完全建立就轰然崩塌了。
“这个时候就别作死啦!”德尔塔无奈地提醒道。“你这样怎么观察他的下一步动作?”
“感知他的影子形状变化不就好啰。”
德尔塔:“......”
这种事他可办不到,复杂的程度让他连想都不敢想。
在灵感中,影子的存在可不只是平常人的视角那样是一个平面,而是一个更复杂的多面体,只不过它的其它面都在灵界。单独读取现实世界的面是无效的,因为这里的面会重叠,会隐藏。而其全部形状不仅会被主物质位面本体的运动下变化,本身也在不断扭曲着。
哈斯塔这种行为就像是看着别人拧魔方就知道对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一样离谱——强的离谱。德尔塔都有些嫉妒了。
利亚诺没有停下进攻,他以一条腿为支点,用力地转身拧腰,将手臂如同鞭子一样甩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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