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家和江一辰已经开始认真的下棋。
刘鸿禾不太懂象棋,但他不是一点都不懂,看还是能看明白的。
他在一旁紧盯着这盘棋,心里也在沉思着各种各样的事。
夏忆雪则是淡然的坐在一旁,她面带微笑的看着这盘棋,神情之中透漏着轻松。
氛围没必要这么紧张,从管家答应下这盘棋的时候,夏忆雪就已经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她根本没有担心的事。
倒是刘鸿禾担心的不行,生怕某些事情被影响,生怕江一辰输掉后被赶出刘家。
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这盘棋看上去像是才刚刚开始一样。
任管家也有些吃惊,他最初的打算是在二十分钟内结束这盘棋,却没想到半小时的时间,江一辰连一个卒都不给他吃!
他下棋这么多年,从未见到防守如此好的人,还是一个年轻人!
今天,算是棋逢对手!
任管家的兴致越来越高,他没有因为这盘棋的缓慢而心烦,更没有因为江一辰的严防死守而不爽。
反倒是因为江一辰的棋艺足够强,他提起少见的兴趣,气息也逐渐放松起来,开始享受这盘棋。
夏忆雪下棋的技术没有那么强,但过去,她经常会看江一辰下棋。
她也问过江一辰,为何一个卒也不给别人吃,卒不是象棋之中最没用的吗?
江一辰只是笑而不语,后来才告诉夏忆雪,卒在象棋之中不但不弱,反而是很强的存在。
而他,也从未将一盘棋当做娱乐来看。
排兵布阵与下棋无异,卒便是他手下的兵,那些奋勇杀敌,冲在最前面的兵。
他怎么可能愿意牺牲自己的兵?
所以,江一辰下棋几乎不会丢失任何东西,一兵一卒对他来讲都很重要。
至于任管家,夏忆雪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技术。
任管家一样很强,能与江一辰周旋半小时不丢任何棋子,并且一直展开猛烈的进攻,不断布置棋盘,可谓是一把好手。
看来,这盘棋一时半会是不能完事了。
夏忆雪初步估计,这盘棋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会结束的。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刘鸿禾会觉得很煎熬。
很快,又是一小时过去,江一辰和任管家的棋局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两个人僵持不下。
刚刚刘鸿禾心里还有些担心,可是一个半小时过去后,他现在更多的是吃惊。
就算刘鸿禾讨厌任管家,他对任管家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了解。
别的不清楚,下棋这方面管家绝对是相当强的人,毕竟经常自己玩左右互搏,别说在整个刘家,哪怕是放眼整个省内,也没人能在下棋这方面赢过任管家。
上一次任管家与人下棋,还是与刘鸿禾的父亲,大约是在好几年前,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不到他父亲便败下阵,任管家也觉得无趣,自那以后,就没见过任管家在找人下棋。
不是有句话叫做高处不胜寒吗?
任管家的下棋技术便是这样,他实在下的太好,导致没人能与其下棋,久而久之,他经常会感到无聊。
但现在情况大不相同,一个半小时的僵局,双方没有分出胜负,江一辰丝毫不落下风,只是丢掉一车一马。
而任管家则是丢掉车马炮。
任管家也逐渐皱起眉头,但嘴角的笑意反倒更浓一些。
他已经很久没能如此享受下棋的快乐了,这一次,他相当享受,江一辰不仅防守的很严密,还经常来一个突然的反攻。
能多换掉他一个马,实属厉害。
眼前这个年轻人深得任管家的心。
一转眼,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棋盘上的棋子已经消失大半,任管家的手指也开始不断敲着膝盖,明显是被江一辰逼迫的有些着急。
两个半小时,江一辰从最初的严防死守变成猛烈进攻,进攻的凶险程度强于他许多。
任管家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年轻人有着如此精湛的棋艺。
“年轻人,你很厉害啊!”任管家不禁夸赞道:“你这个年纪,居然还懂得下棋?”
“一般你这种年轻人,都喜欢花天酒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