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女人痛哭,手中的纸巾递过去,“为什么不早说?”
没有怜悯,没有痛恨。
齐蕊吸吸鼻子,通红的双眼不敢直视对面的男人。
他依旧老样子,而自己……自己已经成为阶下囚,本来是大好前途,却自毁前程。
双手紧握,放在桌面上,“我以为你很痛恨我,我不敢去找你,而且,你知道嗜赌的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是的,她知道,她都懂,可那是她妹妹,又怎么说不管。
“你妹妹在偏远地区和她那个男朋友已经被抓,你自己清楚什么事该做不该做,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君逸飞依旧面无表情,阴冷的眸子,敛着几分寒意,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
齐蕊点点头,这句话是刚进公司时,他要自己记在心中的,而如今却忘得一干二净。
“你跟我时间不短,有些事你应该拎得清,还是离开了君式,早已忘了。”
君逸飞指尖敲着桌面。
“我都记得,只……只是……”
齐蕊泣不成声。
“你自己保重吧,缺什么随时说。”君逸飞站起来,转身离开。
“君总,如果……我说如果,出去了,我还能去公司上班吗?”
齐蕊站起来,紧张的盯着他的背影。
君逸飞脚步一止,沉默良久,“提前出来,我会给你留位置。”
听到这句话,齐蕊瘫坐在椅子上,捂脸哭,泪水透过指缝落在衣服上。
君逸飞从监狱出来,坐在车上,抽着烟。
齐蕊跟着他的时间不短,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不知道是悲是喜。
如果没有看清妹妹的嘴脸,还会被她一直吸血,如今看清了,却也付出了代价。
人不能太善良,总有那么一群人会像吸血鬼一样,榨干最后一滴血。
时家就是个例子,时念可以说是牺牲品,因为软弱却被一直欺辱。
君逸飞熄灭烟蒂,驱动车,离开监狱门口。
刚离开,手机突兀的响起来。
看着来电,君逸飞皱皱眉。
接通。
“君逸飞,你儿子和人打架了,你过来处理事情。”
张敏强硬的声音自听筒传来。
君逸飞皱着的眉拧成了麻花,脚下的油门踩到底,沉声,“知道了,马上到。”
挂断电话,直奔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