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燃直到周三才找到张行威,他上班向来自由散漫,张行威一见他就忍不住打趣:“这段时间来公司来得真勤呐!”
谢一燃双脚架在办公桌上,手里捧着ipad,正玩着一款赛车游戏。随意招呼了一下张行威,道:“坐。”
张行威是后期加入的funworks,谢一燃与他共事的时间甚至不如和沈万万长,然而,这两人的搭配却一直为业界人士所称道。张行威性格沉稳,做事细心,能吃苦肯干,正好弥补了谢一燃在这些方面的缺失。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互补性格,才使得funworks由一个只潜心做游戏的小工作室渐渐发展成为一个分工明确、各司其责、组织架构分明的稳定的团队。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谢一燃是这个团队的灵魂,那么张行威就是这个团队的血肉。
“我也不绕弯子说了。”谢一燃一边玩得起劲,一边说,“你对丁素还是有意见?”
张行威一愣,表情由进来时的轻松转变为凝重。他很诚实的说:“不是有意见,只是依然不觉得她适合我们团队。”
“怎么说?”
“不如说你觉得她有什么适合我们团队的地方吧。”
“她对数据天生敏感。”谢一燃道,“周五我的那份数据表正是得益于她给的灵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敏感。”
张行威点点头:“这个我承认,可你我都知道,我们团队不需要一个专门做数据研究的人。如果你要数据,洪章是数学系博士,他可以给你最详实最科学最可靠的数据分析。反正这些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没有等谢一燃答话,张行威继续说:“你把丁素招来我们团队,对她个人的发展也不利。她根本对游戏没有兴趣,一份工作能否做好,兴趣是最关键的原动力。
你让她只做数据,那么没有数据做的时候呢?她做什么,看着其他人各自忙碌吗?或者你要她慢慢学习,这对于她来说会否吃力呢?
我看过她玩游戏,她并不是小白玩家,她根本就是我们不可能拉来的那一类玩家。”
谢一燃终于停下手上的游戏,他很认真的抬头看张行威,道:“上周丁素交给你一份新手体验报告,你看过吗?”
张行威的脸色露出些许不自然。
谢一燃收回双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行至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伸手摘开百叶窗,看着远处的高楼,他说:“你说的都没错。
不过,funworks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团队,以前不招新人,是觉得我们的团队足够好,现在,funworks像是一部年老的机器,在机械的运作。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也不会取得多大的成就。你我必须承认,funworks最辉煌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我想带丁素做z game。”
“带新人做?这太冒险了,我反对。”张行威说得果断而坚定。
谢一燃却淡淡道:“这次我不会和你争论。当初我执意要加入t&c,你觉得没必要,记得我怎么说服你的吗?”
张行威沉默,良久他也起身,和谢一燃站到同样的位置,也眺望着远方,语气悠远绵长:“你一直比我热爱冒险。”
谢一燃这时却突然笑了笑:“阿威,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
“丁素的价值。”
funworks是个忙碌的团队,这段时间的工作,丁素总算把团队里每个人负责的工作了解了一遍。包括设计师分哪几类、策划又分哪几类、程序又分哪几类。
也就在了解完之后,她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之前在微游戏项目组,常青带她,韩韬也会时不时给她布置工作,她是在学习中慢慢掌握和发现的。
funworks没有人带她。
中午和饶丽佳吃饭的时候,饶丽佳问她在忙些什么,又问她游戏工作室好玩不好玩,因为饶丽佳学设计,她还问丁素比较多设计相关的东西。
丁素发现,自己对团队的好奇度和感兴趣程度竟都不如饶丽佳。
她开始疑惑,职场中第一个冲动下的选择,到底正不正确。
不过这股不愉快的情绪很快被一轮新的团队活动抵消。
funworks团队有个笑脸群,大家闲时会在群里聊天吹水,同时也会公布一些活动信息。
例如周五晚到周日晚为期两天两夜的团建。
地点选在s市的周边,一个靠海的度假地。沈万万作为“团建局局长”,对在电脑上打字介绍完全不满,干脆在快下班之际直接击掌解释:“以前我们的大本营在c市,现在换地方了,我肯定得熟悉熟悉。
我们先从周边开始,我查过了,荔湾距离公司有大约两小时车程,周五晚高峰期,路程大概要堵一些。
大家听我说,后天我们就五点半出发,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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