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牙一磕。”
“十万精骑,说打光就打光啊?”
“四百万两银子的抚恤你来掏?”
“你他娘的也不算一算,国库拿得出这笔钱么?”
韩文天如此大骂。
还当着皇帝的面儿粗话连篇。
可不少大臣却眉头紧锁,无人觉得韩文天有何不对。
打仗就是打钱。
虽说朝廷得益于玻璃这块暴利的敲门砖。
国库收入翻了两三倍。
可眼下,辽军马踏京畿,所有买卖都停了。
外地的税赋和粮草,很难运进来。
通济渠太狭窄了。
辽军对付水军战船费劲,还烧不掉大晋的运输船么?
因此,国库的存银是有限的。
真要掏出四五百万两银子支付抚恤。
剩下的钱,哪够几个月的守城战?
别的不说,三、四十万军队,每个月要不要发饷银?
更多的丁壮辅兵,就不需要养了?
傻子都知道。
国库那点存银,是禁不住大手大脚乱花的。
魏长青幽幽地补刀。
“老梁,海口不要夸了。”
“你当初仿造东宫的精甲。”
“质量差多远,你心里没点数?”
“人家都觉得制作困难的特制火油弹。”
“你敢立下军令状?”
“三天内,保质保量的搞出来?”
梁赞有些讪讪。
牛皮是要吹的。
他原本想,就算弄不出一样的。
有个三五成威力,上万枚打出去。
依靠弩炮多出几十步的超远射程,也足够辽军喝一壶的。
但是,魏长青要他立下保质保量的军令状。
这不能够!
他的脑袋还不想搬家。
朝堂上决定一件事,哪能短时间结束?
吵吵闹闹就到了红日西沉,华灯初上。
西厂总督汪乔年疾步走进大殿。
“陛下,水军刘志部,返回西南水门了。”
“一路有惊无险!”
皇帝司马铭一愣,略带怒气地质问道。
“刘志他要干甚?”
“朕不是下令,让他的船队协防飞燕城么?”
汪乔年乐呵呵地禀告道。
“陛下,他没有违背您的旨意。”
“刘志部是送东西回来的。”
“好家伙,一次拉回来上万匹死马呢!”
“他们正在紧急卸货,说还得去拉一趟。”
“这是长公主免费送给京城的。”
“说马皮、马脊筋对城防战有用。”
众大臣轰然议论起来。
长公主也太大方了吧?
韩文天和魏长青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是欣慰地点点头。
两万匹膘肥体壮的死马,以京城的物价。
光是卖肉、买骨头,价值就超过三十万银子。
更别说那些脊筋、马皮,鬃毛,都算战略物资。
给再多都不嫌少的。
这下好了。
此战的抚恤金,不需要国库破费了。
等于,长公主大手笔给垫付了。
皇帝长叹道。
“诸位,你们还看不出那丫头的意思么?”
“她送这些东西来。”
“可不仅仅是给咱们储备肉食和帐篷、毛刷子的。”
“她呀,在隐晦地提醒朕,也在提醒尔等。”
“多造些投石机吧!”
“不要心怀幻想啦,这场攻城战,避免不了。”
另一层意思皇帝没说。
大丫头是在堵他的嘴呢。
该给的,她不会吝惜。
有些东西,朝廷暂时就别打主意了。
有那折腾的时间,多搞点实用的城防利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