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
“并肩王威武!”
“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
……
司马锐带着精挑细选的三万骑兵沿着御道走来。
他春风满面的边走边挥手,很享受万众呼声。
这一刻,才是他最想要的。
“哎哎,大侄女,等等!”
司马飞燕勒住马缰。
她恨不得给皇叔那张笑得很贱很假的老脸来一巴掌。
“飞燕呐,京城光复,辽鞑子被赶到了江北。”
“值此大胜之即,为何不开心?”
司马飞燕冷冷的挤出一丝笑容。
“开心,我开心得都要飞起来了。”
“哦,对了,皇叔,你觉得这是一场大胜?”
司马锐夸张地伸开双臂。
“山东路,京畿之地全部光复,多少仁人志士付出生命?”
“才有你我站在宣德门前的这一刻!”
“为何不算大胜?”
两人并排在皇城门口止步了。
所有兵马分列两旁。
一副巨大的黑色棺椁在八匹白色健马的拉拽下,缓缓驰来。
无疑给胜利的气氛增添了无尽悲伤。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陛下啊……
仗,好像打赢了。
皇帝却战死了!
是为国殇!
司马飞燕冷眼旁观。
魏长青,王子韬、折可述血战半年,险死还生。
他们活着,是国之大幸。
户部尚书韩中富、刑部尚书海澄、吏部尚书郑一官,国子监祭酒傅尚。
这些人协助父皇,殚精竭虑,头发都熬白了。
他们活着,也理所应当。
可礼部尚书周子昆,宗正司马林,包括工部尚书梁赞等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冒出来了。
你们的家可在内城,是怎么躲过辽军大屠杀的?
父皇都为国战死,你们怎么还有脸活着?
这些人哭天抹泪,如丧考妣,嗓门一个比一个嚎得大。
甚至有几个老家伙抽搐着胳膊腿儿晕厥过去。
至于么?
司马飞燕已经恨不起来了。
演戏,全都是演戏!
一个个都是高手。
杨辰说得对。
你想坐上那张椅子。
光是你老爹留下的这帮人都能烦死你。
要想眼不见心不烦,就得另开天地啊!
众臣将皇帝的棺椁迎入太庙。
棺木里放置着好几个冰盆。
就算大热天,皇帝的尸身也不见腐朽。
栩栩如生,宛如睡着了一般。
前八天停灵东大营,是不做数的。
按照规矩,皇帝还需要在太庙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下葬。
因为,陵寝还没准备好呢?
一帮人吵吵嚷嚷大半天。
最终还是司马飞燕一锤定音。
陵寝就选在飞燕城北门五里之处。
东山脚下,面朝沁水。
正好,辽军修筑的土城墙可以拆下不少砖木石头,也用得上。
承建工作,自然也由飞燕城负责。
司马锐长叹道。
“飞燕呐!”
“国库空空入也,都能饿死老鼠了。”
“你看……”
司马飞燕抹了一把泪水,再次磕了九个响头才站起身来。
“皇陵的修筑费用,我东宫出了。”
户部尚书韩文天嘴巴张了张。
他本想说,这种钱,就算户部砸锅卖铁,也应该凑出来。
可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
什么都没说。
司马飞燕继续道。
“不过,本公主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