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柄小小的勺子,舀出一勺黑色的粉末来。
那种黑色的粉末似乎很珍贵,那人小心翼翼的将小罐子又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才将手里的勺子移到宁雪被他划出来的伤口处,然后小心地将粉末全都倒在了血液翻涌的地方。
由于血液流得很急,有很小一部分粉末被冲走了,那人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又从罐子里舀出半勺粉末,接着倒在宁雪的伤口上,之后又很小心地盖好了罐子,放在了小桌子上。
这时候的宁雪可不好受了,那粉末好像有生命一样,一接触到她的血液就开始往她的身体里面钻,而且好像还越变越大,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就好像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慢慢撑开一样,那种所有的细胞全都被撕裂开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嘴也被堵着,她连叫都叫不出来,正能从喉咙里冒出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呻吟。
似乎对这种场景十分熟悉,那人好整以暇的盘腿坐在了宁雪身边,开始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彷佛是在欣赏一出优美的戏剧,整个身体都透露出十分愉悦的情绪。
宁雪开始疯狂的挣扎,两眼已经暴突出来,嘴里的布团已经血迹斑斑,变得比之前小了一些,竟然被她给吐了出来,然后房间里就响起了她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一声接着一声,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宁雪身边守着的那人却好像十分享受这种声音,他微微阖上了双眼,头部随着宁雪的喊叫开始一下一下的摆动,就好像是在打拍子一样。
过了许久,宁雪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了起来,渐渐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再也也听不见了。而她本人也逐渐停止了剧烈的挣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整个身体还随着刚才的余韵而微微抽搐着。
此时的宁雪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原本就很壮硕的身躯好像更加涨大了一些,本来还挺合身的衣服变得紧绷绷的裹在了身上,好像稍微用力一点呼吸就能绷断纽扣一样。
她的头发胡乱地披散在身上,脸上的汗把头发黏住了不少。由于受到了不晓得折磨,她的脸色惨败至极,整张脸都好像浮肿了起来,好像一个人溺水了好久才被捞出来的样子。
那人仔细观察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见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挣扎,于是按下了开关,将那些固定着她的身体的金属环全都松开,但并没有收回去。
一来是因为宁雪瘫软的身体根本就自己坐不住,不得不借助那些金属环的力量让她能够顺利的坐着,二来是那人也被她给打怕了,现在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她已经拥有了跟他一样的能力,再对他出手的话他也不能确定这次是不是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开对她的钳制。
而宁雪现在确实没有精力和力气去管那个折磨她的人,因为她现在正沉浸在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