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刻意引着虫皇远离了这里的雷克,他的手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沃顿正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身边的。
沃顿其实对默尔中将的感觉也很复杂,他知道自己在行军打仗上完全是个外行,所以在一开始父皇把他定为自己的军团的负责人时沃顿也是想跟他搞好关系的。
但打了半辈子仗的默尔中将却是一个死心眼儿的人,他忠于沃顿,但却不喜欢他的那些外祖父教给他的做派,作为一个耿直的军人,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在他看来既费脑子又没有用。
好在只要遇上跟军队有关的事情,无论是士兵的晋升还是训练,沃顿从来都不插手。也许是他的这种做派让默尔中将觉得舒服,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么一直不远不近的处着,大的矛盾没有,要说多亲密也不可能。
但这次在默尔中将看来,沃顿做的却过分极了。你可以没本事打仗,因为你的身份贵重,大家全都护着你也是应该的,但你自己不能把这件事当成是理所当然,只有你爱护你自己的兵,他们才会愿意拥戴你。你可倒好,专门拖后腿不说,危险临近你自己跑了,不知道作为军团的负责人,这是多么不负责任的一种行为吗?
因着有这种想法,所以在沃顿过来的时候,默尔中将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站起身跟他行礼打招呼,而是沉默着继续自己手里的事情。
沃顿也有心理准备,又经过了外祖父的提点,也知道默尔中将在别扭些什么,故而尽管心里有些不痛快,还是走上前,对旁边的伤员问询了几句,又得了几个感动的眼神。
殊不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默尔中将心里对沃顿确实越发的失望了,也没怎么跟他说话,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在一众伤员之间穿梭,尽己所能的帮帮忙,也没去管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沃顿。
这一走就走到了刚才那个死了的小个子士兵和断了腿的士兵那里,医疗兵刚扶着接好腿的士兵站起来看看修复好的腿脚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遇上了转悠到这里的默尔中将和沃顿。
那个断了腿的士兵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腿能治好的喜悦中,一抬眼就看到了脸色阴沉的莫默尔中将和跟在他身后一脸高傲的沃顿,也不知道怎么的,小个子士兵临死前那句呢喃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他的拳头渐渐地攥紧,身体也绷得越来越紧,连扶着她的那个医疗兵都感觉到了,还以为他是因为腿伤有什么不好才这样的。
医疗兵也着急了,连声问道:“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你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不说话呢?”
那个士兵根本听不到医疗兵的声音,他现在耳朵里响的全都是那句“要是我也有一架机甲就好了”的话,眼看着沃顿走得越来越近,他的眼睛里突然就迸出了一种仇恨的光芒,让一直关注着他的医疗兵吓了一跳,直接就松开了扶着他的那只手。
其实沃顿当时就算是不逃,这些士兵改伤的还是会伤,该死的也还是会死,但被自己的伤和那个小个子士兵的死给刺激到了的士兵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些,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沃顿的错,他有机甲更是错中之错。
要是安晴在这里能够听到他的心声的话就一定会告诉他,这就是妥妥的仇富心里了。因为自己没有而别人有,当自己的心理压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以后,就会仇视那个有的人,尤其是因为自己没有而收到了伤害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