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刚才的阴霾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不过是手滑了而已。”
“……”
他沉默了一会,避开地上的玻璃走到了立花绘梨的身边,然后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我失礼了。”
烛台切光忠把自己的主人抱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她流血的手皱起了眉头,并且熟练的翻出了柜子里的医药箱给她做简单的消毒和止血。
他一言不发的做着手头的工作,立花绘梨也知道他是生气了,就小声的嘟囔了起来:“光忠,很痛诶……”
“是嘛?”
烛台切光忠手上的动作却不像是听到了,反而更用力了一点,疼的立花绘梨直接叫了出来:“好痛啦!”
“打破镜子的时候就不痛了?”
“……那是个意外。”
他这才把动作放轻柔了一些,拿过了绷带给她仔细的缠上。
“不缠啦,包着会变得好丑的……”
立花绘梨小声抱怨着,还不安分的动起了手,然而接到了他看过来的一个眼神,瞬间就变乖坐正身体,还把手往前伸了伸方便他包扎。
“——请你继续!”
“这才乖。”
烛台切光忠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对待一个小丫头,才又继续起了包扎的工作,直到给爱漂亮的姑娘打了一个蝴蝶结才结束。
立花绘梨左右转了转手,张开手掌又重新捏住:“谢谢你呀,光忠。”
“与其谢我,你不如想想一会要怎么跟长谷部君解释。”烛台切光忠把东西收回了医药箱,一边整理一边这么说着。
立花绘梨的脸瞬间就皱成了一团,对自己刚才那样子冲动的行为表示了后悔。
“……你说,我戴着手套有可能瞒住他吗?”
“现在是夏天。”烛台切光忠把医药箱放回了原处,把“夏天”两个字咬的很重。
“……”
立花绘梨丧气的垂下了脑袋:“我知道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压切长谷部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把立花绘梨给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一顿。
听得她觉得头疼,越发感觉对方像一个老妈子,而自己一个奔三的大龄女青年像一个小学生。
……虽然说她的这点年纪在这群刀剑的付丧神面前,好像真的和小鬼头没有什么区别。
连他们年龄的零头都算不上。
不过,立花绘梨也因此深刻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冲动是魔鬼,并且在心里暗自发誓。下次如果再冲动就自己抽自己一顿算了。
但是……
“……很高兴你们这么关心我。”
在本丸六年的时间里,这些被立花绘梨所召唤出来的刀剑男士们就已经不再只是付丧神了。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他们就成为了立花绘梨的家人,是能够互相扶持走下去的存在。
她抬起了头看向本丸的夜空,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
转学的第一天,立花绘梨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睡意朦胧的换好了衣服,然后在压切长谷部的帮忙之下,把细节打理好,才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书包出门。
时之政府可以说是非常的负责,为了让立花绘梨在现世好好上学,还准备了一个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本丸的庭院给她和各位刀剑男士们居住。
而且其中有一个房间直接连接着本丸的空间,以便从本丸到现世之间的联系,可以说是非常的贴心了。
不过,一想到从今以后就要跟一群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一起上学,立花绘梨就觉得有一些头疼,希望能够不被看出什么端倪才是。
她坐在开往学校的大巴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地抚摸在了右手的绷带上面。
记得那个时候受伤,他也是这样子给自己包扎的……
“……我怎么又想起他了!”
立花绘梨手上一个用力,把自己被捏痛的手甩了甩,缓了一下才抬手擦了擦眼角因为疼痛的生理反应而浮起的泪花。
耳边传来的到站提醒也让她赶紧站起来下了车,还没有站稳,眼里就忽然映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让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来来往往都是和她穿着相同制服的学生,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是错觉吧。”
或许是六年不回这个世界,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子的幻觉。
立花绘梨摇了摇头,走向了不远处那个名叫帝丹的高中。
她却不知道自己才离开没有多久,刚才站的那个地方就已经站上了一个褐色皮肤,有着一头淡金色头发的男人。
看着从身边走过,向帝丹高中而去的人流,安室透低笑了一声,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错觉吗……”
那个人可是已经失踪六年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