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五在的话,孩子也该上初中了”,曹伟年叹了一句。
“是啊”,洪仁孟转过身,找酒杯,一滴眼泪不经意地垂落到酒杯当中。
曹伟年从酒柜的玻璃反光中,注意到洪仁孟流下泪水,自嘲地笑了笑,两人都哭,谁能笑谁。
“这小子还行吧”,曹伟年说的是黎渊。
洪仁孟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回身说道:“心地不错,就是有些妇人之仁了。”
“妇人之仁?有吗?”,曹伟年惊讶地问。
“这小子,女人会成为他未来的弱点”,洪仁孟回想起黎渊的资料来,“倒不是说他滥情,是他对身边的人很好,明知道左月楠移情别恋了,一说她在这,他还是来了,男女情长,英雄气短啊,就怕他一入温柔乡,英雄变狗熊。”
“有点人情味不更好,就不用怕鸟尽弓藏了”,曹伟年端起那杯血腥玛丽,对着灯光,看着酒的颜色变化。
洪仁孟摇头道:“这世道,如猛兽森林,弱肉强食,他要是对敌人下手不够狠,很容易被人倒打回来,就像那个吴良晨,要是我,一出手,就干死他丫的,这小子第二次出手也没打死人家,这算什么事呢?”
“呵呵”,曹伟年轻笑一声,“那你可能看走眼了,他可不会你说的那样软,只是目前还没有见过他发狠而已。”
“他能有多狠?”,洪仁孟并不认同。
曹伟年笑笑,不作声,他心里也不时琢磨黎渊这个人,反正黎渊他是真看不透,说是温和吧,却又能感受得到也莫名的狠辣,很矛盾的一个年轻人,他真的期待黎渊能打出名堂来,让洪仁孟大跌眼镜,因为能让洪仁孟看走眼的人和事真的很少。
“老八,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黎渊弄去南韩?”,曹伟年想起一事,洪仁孟自从看了黎渊的资料后,一直神神秘秘的,最后说要把黎渊弄去南韩逛逛。
黎渊要是在场,肯定抓住洪仁孟的衣领,质问一通了,因为最近黎渊身边说要去南韩的人太多了,弯弯手指算一下,都有伊莉莎白、任剑波、郝静静、苏煌、迪莉热巴、方篆等五六人了,如果让黎渊知道这又跟洪仁孟扯上关系,也许就说不出“欢迎加入”的话来了。
曹伟年搞情报的,自然知道黎渊身边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其中洪仁孟肯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天机不可泄露”,洪仁孟一指天花板,神叨叨地朝曹伟年挤了挤眼。
曹伟年刚想张嘴,但记起洪仁孟的习惯,你越不问,他越会说,干脆就闭上了嘴。
果然,过了一会,洪仁孟走到曹伟年面前,说道,“这事,跟你透露一点,跟浪爷有关!”
“你说什么?”,曹伟年腾地站起来,大声地问。
“嘘!”,洪仁孟朝曹伟年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浪爷,也就洪仁孟敢这么称呼他们兄弟八人的师傅李沧浪了,而李沧浪与王实、黎渊的爷爷原华年是结义兄弟,这是曹伟年早就知道的事,但李沧浪失踪了二十多年,也是因为李沧浪的失踪,导致曹伟年兄弟团的崩溃,所以曹伟年一直在找李沧浪。
“从哪得来的消息?”,曹伟年沉声问道,眼睛放出了犀利如刀的锋芒。
“南韩近期的一些动作,非常像是浪爷的手笔”,洪仁孟举起血腥玛丽,一饮而尽,然后洪仁孟咧嘴笑了起来,嘴角边的一道酒痕如同血痕,看之让人触目惊心,
“这么多年,总该对兄弟们有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