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做别人的小妾呢。”芙儿笑嘻嘻地说,“反正主人会来救我嘛。”
“我自身难保,怎么救你。”燕离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现在是全国最穷凶极恶的通缉犯么?”
“知道呀,叛国恶党燕离,嘻嘻。”
“知道你还那么高兴!”
“因为人家是叛国恶党芙儿,听着好威风呀。”
燕离以手扶额:“虽然不该对你这个问题儿童抱有什么期待。但还是想问,有没有关于姬天圣的消息?”
“啊啊,臭主人,芙儿不小了,是大人啦!”芙儿噘着嘴抗议。然后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好像有一个,芙儿离开之前,听说皇帝陛下不知因为什么事,气得晕倒了。”
“晕倒?”燕离不禁呆住,“消息可靠吗?”
“芙儿听同行说的,不知道真假哩。”芙儿说到这里,像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变得苍白一片,“啊!呀!主人,你现在很危险呀,要赶快跑的远远的。”
“你才知道我很危险啊!”燕离也快被她气死。
“人家太高兴了嘛。”芙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香舌,又做了个鬼脸。
“罚你给我守夜!”燕离甩开她,径自往床榻一倒,“我已经两天没睡觉了,今晚你守着门口,有什么动静立刻叫醒我。”
“呜呜,那是人家的床!”
……
一夜无话。
当东方天投下来第一道光,燕离准时睁开眼睛,这么一个夜晚,竟然很平静地过去了,让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怎么又有一个,你从哪里拐来的?”
听到声音,燕离才发现沈流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窗台边上。
“什么叫又一个?”他说完就反应过来,不禁苦笑,“这个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于是将芙儿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末了道:“她还是个孩子,我不至于这样丧心病狂吧。”
“那你还让她守夜?”沈流云瞪了他一眼,“人家小姑娘多可怜,我早上过来,她的眼睛都红了,却还不肯闭上。”
燕离摇头一笑:“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芙儿人呢?”
沈流云道:“你别忘记,我是真人,你的气息怎么瞒得过我。我让她到我房间睡了,我们不适合带她上路,交代过睡醒了会自行离开。以防万一,药已经抓好,出城找个没人的地方煮吧。”
燕离点头。当下二人简单收拾,便驾着马车出城。
半个时辰后,找了个稀无人烟的地方,升起篝火煮药。
“小姑娘很古怪。”沈流云一面往药罐里添加药材,一面说道。
燕离拿一把破扇子,给篝火鼓风,道:“哪里古怪?”
“她的那个变装术,我一开始真没看出来。”沈流云道,“既不是幻觉,也不属于易容,我看不出根底,你要小心一点。”
“之前我也很抗拒,可她到底也没害我的心思,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由她去吧。”
燕离不在意地笑了笑,又道:“对了,我听芙儿说,姬天圣好像遇到了什么事,给气晕了。”
“哪里来的无稽之谈。”沈流云淡淡道,“纸鸢比你我都要坚强,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能保持自制力,你说的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忽然,二人双双往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缓步走过来,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为了追上二位,在下几乎跑断了腿。”
“虚伪,你看起来还很有余裕。”燕离讥讽着道。
“唉,燕兄对在下的成见愈来愈深了。”来人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沈流云冷冷道:“李宜修,你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现任京兆尹李宜修。
“不要误会,”李宜修笑眯眯地说,“我偷听了你们的谈话,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回永陵。燕兄,难道你想在女人后面躲一辈子?”
“你想怎么样?”燕离站了起来。
“在下早就说过,无意与燕兄为难。”李宜修说到这里,笑容倏地一变,满脸的讥诮,“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称兄道弟,你配是不配,用你的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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