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死也会护住你的!”
众人便都走过去,以他为中心防备起来。
“燕十一,不妨告诉你,这是我天魔宫的深渊魔眼,强行摆布,需要数十个魔族的血作为祭品,你以为他能破吗?”
癫麻子久不现身,就在周围徘徊,“在你以为能破之前,你先要想想,怎么护住那些废物吧!”目光若有似无地在燕朝阳身上扫过。
被这若有似无的目光,刺得体无完肤的,却是诸葛小山。
这一路走来,燕朝阳起到的作用确实有限。原本她的师哥,是多么的让她感到骄傲,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会被轻视,而且是那么的温柔内敛,从不向他人炫耀自己,如今却遭到这等待遇,全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
人生在世,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默默无闻,长相厮守,真的是师哥的追求吗?
她静静地看着燕朝阳,这个内敛沉默的男人,骨子里其实跟燕离创立燕山盗的理念一样,热情地追逐着自由。然而自由是要拥有足够的强大,才拥有足够多的空间,去伸展翅膀。
“师……”她正准备开口说话,突然被燕朝阳推到身后,一柄短刀就从他的格挡的手臂穿过去。
一个枯瘦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旁边,挂着一个阴狠毒辣的笑容看着他们,仿佛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众人都没想到,魔族暗中竟还有人手。这个陌生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癫麻子的得意手下,杀生堂的副堂主隐杀。
隐杀是癫麻子从影堂带出来的,自然也精通《幽冥影身术》,可以无声无息靠近他们。
“二先生!”
斗然一声暴喝响起,燕朝阳听到,目中精芒一闪,低吼一声,反抓住隐杀的握短刀的手,意图将他钳住,好为暴喝的主人创造绝杀的机会。
咻!
凄厉的破空音随之响起,一支羽箭破空而来,隐杀听到,古怪地一笑,瘦小的双手即刻的一缩,居然就从衣袖中缩了回去,然后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中。
燕朝阳手中只剩了隐杀的外衣,便沉着脸扔在地上。
“师哥!”诸葛小山连忙强忍心痛,给他处理伤口。要将短刀拔出来,再上药,这过程简直就好像在挖她的心一样。
燕朝阳在牢中,已然吃了这辈子加起来一起都比不上的苦头,对此更是到了毫无感觉的地步。相比起锁魂链造成的痛苦,短刀洞穿手臂倒还是轻微的。
“抱歉我来晚了!”陆百川从外面进来,歉然说道。他方才只看到燕离等人消失不见,却不知道怎么消失的,找了好一会,才发现此处的异状。
“燕十一,我们会慢慢地帮你制造绝望的感觉!”癫麻子发出狂笑声来,但还很警惕,并不跟燕十一正面对手,始终地躲在暗中牵制。看来尽管癫狂,却是对方才在塔楼内的遭遇心有余悸,知道燕十一跟他的刀,都不那么好脾气。
“真是不幸。”燕十一还在发出妖异的轻笑声,仿佛身处的不是异空间,而是自家的后花园,他像在自家的后花园里闲庭信步地走,紫夜刀每每地挥动,都能给那些隐在暗中预备偷袭的魔族一个血一样的教训。
“燕十一,遇上我们,正是你的不幸的开始!”
狂暴的大嗓门,使得这方空间震动起来,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天降下,正向了燕离的位置,巨大的柱子似的浑魔棒,当头打了下去。
场内没有可以挡它的,除了燕十一。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黑刀已格挡住了浑魔棒。
癫麻子狂笑一声:“燕十一,你不牵制我,这些废物拿什么来挡我们杀生堂?你就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掉吧!”
岩破也冷笑着看着燕十一,刀光的余波,都被他所阻挡,伤不到陈天龙一分一毫,使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放开手脚。
“给我死!”陈天龙狂吼一声,加大了狂暴的力量。
这凛冽的如天崩地裂的威势,迫得燕离睁开眼睛,其他的部下,都绷紧了全部的神经,防备那些隐身的刺客,期间又有两个精锐永远的倒了下去。
“少羽,用地煞功。”他说完,就向战场的另一头走去。
黄少羽运转功力,便使周身大地软化成泥,那些刺客只要过来,便有脚印可循,顺利挡下了刺杀。他这才喘过气来,不禁大喊道:“老大,你去哪里,一个人危险……”
燕离仍自走不停。
“他一个人当然危险!”
另一个古怪的笑声,跟着响起来。燕朝阳浑身的一震,低喝一声:“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