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些。
“好,好极,还是让父与阿母最疼朕了,朕要重重加赏你们,让父你说,你想要做个什么官,想要多少银钱,朕便把你封做最大的官,把那西园租官的别馆重新开张起来,卖些官位出去,好叫让父与阿母有银钱,替朕...咳咳咳...”
刘宏越说越兴奋,却引得一阵剧烈的咳嗽,吓的张让慌张地为他推抚脊背,然后又从赵忠手中接过一方锦帕,小心地为刘宏擦拭去嘴唇边的血迹。
他的动作小心而谨慎,不等刘宏目光看过来,便立即把手中的锦帕单手折成了一团,快速地揣进了胸口。
“皇儿这是累了,便好好歇着吧,让父会替你推掉一切的觐见,不让任何人打扰你休息,好让皇儿早些时日恢复过来,才好去那裸泳馆戏耍。”
“让父,阿母,你们真好。”
张让与赵忠对视了一眼,赵忠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张让便为刘宏盖好了锦被,然后唤来宫娥在一旁侍候着,他与赵忠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嘉德殿。
在外等候多时的众常侍见到两人终于出来,立即全都围了上来,紧盯着张让与赵忠的神情。
张让见殿外还有众多禁卫守候,这个时候众人围上来却也是不便交流,当即做了禁声的手势,然后当先前行,带着众人走向了一旁的偏殿。
众人一直追到偏殿之中,紧张地注视着这两个常侍实际上的头面人物。
“都坐吧,事关咱们所有人的前程,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的完的。”
众人闻说,心里明白张让这是早有定计,便各自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静候张让的计较。
等众人坐定,张让看了看赵忠,却见他双目微闭,老神在在的不愿多话的样子。
叹了口气,张让知道这种时候,不是计较谁做出头之鸟的时候了。
“诸位都是圣上的近臣,对于圣上的情况也都清楚,这种时候,便都把那些个争名夺利的心思给收一收,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好。”
“这种大道理,换成谁都会说,还是张常侍直接言明我等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解此危难才好。”
“是啊是啊,张常侍贵为圣上的让父,英明神武自然是冠绝我等,还是张常侍说个法子出来,我等遵章照办就是了。”
有人这时候出声,众人马上就应和起来。
张让转头去看,第一个出声的却是夏恽。
“既然诸位都如此藏拙的话,那便各自想各自的法子,就此散去吧。”
张让站起来,一拂衣袖,当真就要转身离去的样子。
“别啊,张常侍,夏常侍一向直来直去,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这次出来阻拦的,却是段珪。
“如今圣上想借我等之力,辅佐董侯承接大位,却偏偏有那杀猪的,偷奸钻营之下做了大将军之职,现在又想借此机会,借口不宜废长立幼,准备为那举止轻浮的史候抢夺大宝,若是让他给成功了,到时被污蔑为‘常侍奸佞’的我等,必然危矣!”
段珪把前因后果一番叙说,却是特别的详尽了,很是引得众人大皱眉头,越加的感受到了此时,已然危如累卵。
“正如段常侍所说,此次,必得诸位要各尽其力,才好共度此关。”
装腔作势的赵忠,这时候也终于睁开了眼睛,恰逢其时的又劝了一句。
其实,不用他说这一句,大家便已经意识到将有生死之危,气氛愈加的沉闷了下来。
一时间,偏殿之中犹如阴云密布,像极了此时殿外的天空。
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