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错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对着院子里掌事的人道:“吩咐下去,本郡主过来的事先不必告知姐姐,舟车劳顿,本郡主要先去小憩片刻,再去拜见姐姐。”
“是,郡主。”
南宫温宁去了曾经的屋子。
与人周旋久了,她也不再轻易出手。
往后的生活,南宫温若只会更加艰难,这些事迟早要她自己应对。
“魏娇玲没死,那柳棠儿还动吗?”夏雨给南宫温宁扇着扇子,问道。
南宫温宁将手里把玩的骰子扔到桌子上,明明是笑着的,说出的话却没有一丝怜悯。
“没了柳棠儿,司鸣隶过得更难受吧?”她眼底的玩味明显。
对待司允恭这一家人,南宫温宁眼神中的恶意实在是多得能溢出来。
一直等到用晚膳的时候,南宫温宁方去找南宫温若。
正黯然神伤的南宫温若见妹妹来访,心中郁结之气顿时被压下去了不少。
她蹬上鞋子,人还未起便张开怀抱,“终于从皇宫出来了...”
她鼻子一酸,竟有些喜极而泣。
南宫温若知道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处都是规矩权势,自己妹妹是断然不能长久待在那里的。
“姐姐,我这次来是与您解释上次纳凉宴的事...”
南宫温若拉着妹妹的手,感觉有些好笑,“你我姐妹,当时你经过我时,让我假装难过。那时我便知道你是有理由的,这些事不必与姐姐解释,姐姐信你。”
一直被姐姐无条件相信的南宫温宁听到这话后,心底那股暖意渐渐涌上来。
她回握住姐姐的手,道:“谢谢姐姐。”
“哎呀!现在都到用晚膳的时间了,姐姐去命人准备些你喜欢的吃食。”南宫温若松开妹妹的手,道:“你先在此稍坐片刻,姐姐先去小厨房了。”
南宫温宁直等姐姐去小厨房张罗餐食,对着秋实道:“本郡主回屋子小憩片刻,一会儿姐姐若是来,你告诉她。”
天已擦黑,南宫温宁带着夏雨去往荷塘院。
最近司允恭的府上厄事频发,为确保家中丑事密不外传,他亲自下令平日里的奴才们少在府里走动。
故而这一路上,南宫温宁都没遇上什么人。
她鬼鬼祟祟的进了荷塘院,芙蓉没有照看好主子,早已被司允恭给活活打死。
如今在照顾柳棠儿的人,早已换上了南宫凌危的心腹。
这些檀儿早已告知。
今日来此,荷塘院巧合般的竟没有一个人。
南宫温宁进去后,昏暗的烛光下,一个毫无血色又骨瘦如柴的女人躺在床上。
黏腻的头发油油的,粘在那张凹陷的脸上。
明明还是以前的院子,如今这里是真能感受到萧条破败之气。
听到动静,早已今非昔比的柳棠儿缓缓睁开了眼。
随后,她咳嗽两声,原本如百灵鸟似的嗓子如今却全然废了。
像是老式风箱,呼啦啦的喘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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