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凰知道翠姨出了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事发现场,只见翠姨的身躯已经被白布罩上,仅露出的右臂已经溃烂失去了本来面目,苏凰再朝翠姨右手看去,那手中攥握之物正是她娘在她出嫁前赠予她的祖传的白玉发簪。
本就悲痛欲绝的苏凰顿时大惊,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翠姨手中之物,确实就是自己的白玉发簪。自己的发簪怎会到了翠姨手中?
“你成亲那天带着的白玉发簪怎么没见你带?”慕夕泽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
“在…在我的首饰盒里。”苏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话也说得不是很连贯。
“走吧,我想看看你的玉簪。”慕夕泽淡淡地说。
令苏凰更加不安的是之前放在首饰盒中的白玉发簪竟然不见了,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候不见了。苏凰心里一沉,哭着向慕夕泽说道:“夕泽,不关我的事,翠姨的死不关我的事!”苏凰拉扯着慕夕泽的衣角希望夕泽能够相信自己,可她却从夕泽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尽的失望。
“王爷,王爷,不好了,侍卫小何上吊自杀了!”总管内监周安慌慌张张地赶来,扑通一下跪倒在慕夕泽面前,又紧张地看了苏凰一眼。
大概是觉得仅仅是一个侍卫自杀不会让周安如此惊慌,定是还有些其他的缘由,慕夕泽接着回答道:“然后呢?”
“在小何的衣服中发现了一封遗书,”周安又极其不安地看了苏凰一眼,小心地说道:“遗书上交代了他与王妃偷情的经过,还有奸情被翠姨发现后,二人杀人灭口的事。小何内心愧疚,最终选择自杀赎罪。”说完这段话,周安脸上已经浸满了冷汗。
慕夕泽愤怒地一甩衣袖将桌上的茶几摔了个粉碎,用极冷的语气说:“将王妃禁足,严加看管。”
“夕泽,夕泽”苏凰想去追慕夕泽,奈何被侍卫拦住。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夏青青看向苏凰,眼中流露出一个不经意的又阴森刺骨的笑。原来是她。
苏凰挣扎着,似乎没有侍卫阻拦,她就会杀了夏青青为翠姨报仇,可是如今她只能任由夏青青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离开她的视线。
入夜。苏凰一个人呆呆坐在软塌上,除了门口的侍卫,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起初还愤懑的心此刻已经再经不起波澜,唯一惋惜的就是翠姨和那侍卫的性命。
苏凰终于想起前几天夜里小何来找苏凰想要讨几天假回家照顾生病的老母,没想到却被夏青青利用了去,如今却当了个谋人性命的替罪羊,还连带丢了自己的性命,是在可惜。
苏凰想不到最先来到这里看望自己的竟是慕夕泽。慕夕泽喝了很多酒,手中还拿着个酒壶,人还没进屋苏凰就闻到了酒气。
慕夕泽的神智确是十分清醒,走进屋后,坐到了软塌的另一边。
“夕泽,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更没有同小何做苟且之事!”苏凰用略微颤抖地声音说道。
慕夕泽却并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仿佛苏凰并不存在,“那一夜,是离国一年中最冷的夜晚,翠姨因为之前承过母亲的恩,在冰冷的夜晚穿着单衣冒死到倚霞殿送信,说父亲带着羽林军来杀她。可是母亲虽不信父亲要杀她,却还是不自觉地把我托付给了她。那一夜鲜血四溅、尸横遍野,翠姨一直捂着我的嘴,我们没有发出一声声响才保住了性命。”
慕夕泽喝了口酒,继续缓缓说道:“十岁那年被大哥陷害,打碎了玉玺,受了杖刑,宫人们生怕得罪王贵妃,都不敢来照顾我,只有翠姨,日日夜夜对我悉心照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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