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春绷紧的神经一松,暗暗鄙视谷氏,也不隐藏满脸的恨意,偷偷骂道:爱钱老鸨子!
五十两银子是谷氏的软肋,也是三春的救命稻草。
谷氏还真没打她,银子的威力无穷啊。
三春在盼,在等着看好戏:怎么还没打起来?
这就到了饭点儿,陶家的男人陆续回来,虽然陶家分了火,几家同样是两顿饭,都是老习惯。
老大陶司空父子和老三陶司臣下地收工回来,迅速吃完饭,带着两家的婆娘和儿女齐聚到了陶渊民刘氏的房间。
刘氏诧异: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儿子和媳妇,孙子孙女都聚来让她享受天伦之乐?
看着儿子与媳妇的神情,说话吞吞吐吐,议论些个让人烦的话,陈氏说手里缺钱,自己的闺女还没备下嫁妆。
老三媳妇詹氏,唉声叹气:“愁死人了,自己没有女儿,得不到聘礼,怎么为儿子聘媳妇?自己俩大儿子,眼瞅着就要光棍儿,为别人养了闺女自己占不到一点儿光。”
刘氏的心眼多活泛,听话听声儿,锣鼓听音儿,刘氏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脸色沉得塞乌鸡,眼里的厉色让人胆寒。
怒视着这一帮人。
陶司空、陶司臣脸憋得通红,他们最怵刘氏的不要命,以前儿子们说分地,她都会以他们想逼死母亲大不孝熊人,他们都知道母亲的固执,不敢绝对违逆刘氏,怕落个大不孝的罪名,没法在村里立足。
刘氏屡试不爽。
别看陈氏外表温柔,实际心里章程大着呢,她今日的主意早就拿定了,与丈夫商量了一宿,怎么对付刘氏,争取到最大利益。
见刘氏变颜变色,明白刘氏懂了他们的来意,陈氏虽然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黑洞一样的眼神藏的全是算计。
她是个有主意的,从进门那天也没惧过刘氏,她的出身比谷氏高,娘家有良田,哥哥是秀才,嫁到陶家就是看陶家有地,陶渊民是童生,以为可以中秀才,家里的条件就算优越了。
她也闻风知道一些刘氏的根底,所以陈氏外表对刘氏恭敬,内心却是鄙视的。
因此她并不像丈夫那样怵手怵脚,话说得慢慢的,语气却是很不善:“婆母,卖三春的银子,应该归老三我们两家,我们得二,老三得一。”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氏眼睁得老大,惊愕得嘴张得更大:“三春也不是你生的,凭什么归你。”
三春、永明、永辉都在窗前听渗漏,听了俩人的对话,也很震惊,就知陈氏不是好枣儿,看来比谷氏还贪心。
三春嗤笑:自己成了他们争夺的肥肉。
只听陈氏还是慢条斯理地问刘氏:“婆母,三春不是我生的,可也不是婆母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