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傍晚,夕阳西下,山峦间已经升起了丝丝缕缕的白雾。
刘家镇上,居民家中也已经升起了袅袅青烟,不时的传出几声鸡鸣狗吠,与那归家的农人们闲聊的话语。
安宁而又祥和。
沿着小镇那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走到镇中,最醒目的便是那挂着两盏灯笼的客栈了。
客栈二楼,有一个窗户半开着。
窗边,正坐着一个道人,这道人面容阴鸷,正是前几日被李景云伤了的陈道人。
陈道人此时正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拆开左边脖子上,那透出血迹的纱布。
纱布被那道人撕下,那牵扯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让道人的面皮不停地抽动!
将那带血的纱布重重的砸进旁边的盆中,道人看着那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道:“小子,别让贫道抓住你,否则,定然将你绑起来,每天割一刀!不,每天割十刀!”
说着,陈道人又拿起旁边的药瓶,用木片挑起一坨药膏,小心的往伤口上涂抹。
然而,便在此时,陈道人涂抹药膏的手突然就抖了一下。
随即,陈道人揉了揉眉心,道:“怎么突然感觉有些头晕?”
话音刚落,陈道人又道:“怎么感觉这么燥热?”
说着,陈道人将那半开的窗户,完全推开,混合着丝丝秋雨的秋风,恰好能给他带来些许清凉。
但是,这些清凉,却丝毫不能缓解陈道人的燥热。
不仅如此,陈道人的脸上开始发红,接着是耳根,脖子……
再接着,陈道人就觉得口干舌燥。
正巧此时床下街巷中,一名丰腴的有些过度的妇人,右手拎着半个猪头,擦着额上的细汗,扭着腰肢,踩着细碎的企鹅步子,款款而来。
陈道人看着那撑伞的丰腴妇人,突然,就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眼中也浮现出了一抹粉红!
随即,陈道人站起身,看着渐渐走远的妇人,脖子扭动间,突然一阵疼痛传来。
“嘶……我这是怎么了?”陈道人突然清醒,随即脸色一变。
转头看向房中,却见房中那大方桌上,也摆着香案,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几十个草人。
却见其中一个草人头顶正有丝丝粉色雾气冒出。
“厌胜术,迷情咒!”
“你小子……居然真的用厌胜秘术害我!好在贫道早有准备!”
说着,陈道人就盘坐到香案面前的蒲团上道:“等你厌胜术用完,贫道循着气机找到你的藏身之处,定然将你挫骨扬灰,魂魄封入油灯,让你日日受那灯火炼魂之苦!”
便在此时,客栈的房门外,一个花白胡子的道人一脸怀疑的看向陈道人的房间,询问道:“陈师弟!你怎么了,可有什么事要师兄帮忙??”
陈道人看向门口,脸色变了变道:“我在练法,还请吴鸣师兄带着所有教众,去附近山中搜寻一番……”
门外,那被叫做吴鸣的道人脸色变了变道:“陈师弟,你真不要师兄帮忙?”
陈道人却是厉声道:“吴鸣师兄还不去?”
门口吴鸣眼中闪过一丝奸诈的神色,道:“师兄去就是了!”
随即,这吴鸣就转身,叫上附近几个房间的弟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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