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娘此刻的确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不过是一些金佛与金钗,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让赵妈妈去偷这个匣子呢?
就好像,那个匣子有什么在引诱着她一样,让她觉得这个匣子的价值很大很大,大到令她不惜铤而走险。
可是,她根本就不缺金佛金钗这些东西啊!
虽然她只是个姨娘,但是她在刺史府十分受宠,老爷私底下还给了她两个很赚钱的铺子,她根本就不缺银子。
此刻,当她触及谢庾冰冷的眼神之后,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摆放在慎行堂地上的匣子上,觉得这个匣子是如此寻常,和昭化寺其他匣子没有什么两样。
那么,她之前为何会觉得这匣子很有价值?是鬼迷了心窍吗?
“老爷,妾身……妾身什么都不知道的。锦娘她不会做这样的事,说不定中有什么误会,请老爷明察。”肖姨娘这样说道,不得不硬着头皮维护锦娘。
锦娘是她身边的管事娘子,要是其坐实了偷盗的罪名,那么她这个主子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她也知道老爷不会相信,但……她相信老爷还是会顾念她的情分。
说话的时候,她抬头看着谢庾,杏眼泪光潋滟,似有说不出的委屈与祈求,再加上她穿着一身缟素,看着柔弱不已。
谢庾并不是耽于美色的人,但看到这样的肖姨娘,心中似被什么撩了一下。
听到这些话之后,锦娘也猛然反应过来了。
她边磕头边痛哭道:“老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刚好路过玉句院,是她!是赵妈妈硬将匣子塞给我的!”
赵妈妈身子一抖,同样磕头痛哭:“老爷,奴婢才是冤枉那个!匣子……匣子是在她手中的,我老眼昏花,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匣子!”
赵妈妈没有想到,刚才锦娘怕得什么都不说,现在却敢把事情扬出来了,是因为锦娘的靠山肖姨娘来了。
可是,她没有靠山啊!
谢隋珠安静地站在慎行堂中,半垂着头,存在感十分微弱。
这慎行堂中发生的闹剧,实在让她觉得好笑。
娘亲还在停灵呢,一个姨娘身边的管事娘子明明被抓着正着,却还敢这样砌词狡辩,还在慎行堂中当着父亲的面,与另外一个奴婢对骂。
她们敢这样做,无非是仗着父亲对肖姨娘的宠爱,无非是欺负她孤零一个人,没有人为她作主罢了。
本该为她作主的父亲,看起来无比威严,但是一句维护她的话都没有说。
若她还是前世那个十三岁的谢隋珠,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只能被人欺负的份了。
幸好,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谢隋珠了!
于是,她蓦然发出了一声呜咽,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呜呜,请父亲为女儿作主。夜已经那么晚了,她们还出现在玉句院外,匣子被偷肯定与她们有关!既然她们都不承认,那么……就都当偷盗了吧。”
“大姑娘!”
赵妈妈和锦娘同时惊呼道,就连肖姨娘的嘴唇都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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