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禹安先生真是诧异了。
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语,让他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这不是他刚刚问过的话语吗?小姑娘只是变换了一下,其实所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那么,她想说的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禹安先生起了好奇心,随即答道:“你且说。”
既是不情之请,那么就有不当或为难之处,究竟是哪一种?
不过,在他看来,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谢家这两个小孩儿,是因为他弟子的照拂,才能留在太通书院内。
按照正常情况,已经受到照拂、欠下恩情了,一般人不好意思提出什么条件。
明显,这个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据他之前所了解到的,她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那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开这个口?
谢隋珠深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先生,在太通书院期间,我……我想秉承老师的意思,想在杭州府行商,因此需要时常离开书院,还请先生准许。”
离开书院?但这个事情,为何要对他说呢?
按照太通书院的规矩,只有生徒才会规定三月才能离开书院一次,但她并不是太通书院的生徒,自然来去自由。
因此这个“准许”,恐怕不仅仅如此吧?
再者,一个姑娘家外出行商……莫非她真的是玉圭老人的弟子?
在他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下,谢隋珠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
“先生,的确不止如此。我时常离开书院一事,必有人刺探,恳请先生代为掩饰。”
她和暄儿,父亲是杭州府刺史,又在禹安先生身边,一举一动都备受人瞩目。
她若时常离开太通书院,自然会引起旁人的猜测。
更为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会来太通书院。
父亲,绝不允许她时常离开太通书院!
若是父亲知道了,肯定会想尽办法将她和暄儿带回刺史府,要想再次外出,那就难了。
根据谢管家提供的消息,父亲已经写信回京兆了,不久京兆祖宅就会派人前来,主要是管理刺史府内宅。
她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京兆祖宅的人,个个都很厉害,会有无数种办法将她带回刺史府。
她好不容易才借着虞公的势力,来到了太痛通书院,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去。
只是,现在虞公不在江南道,她与其他人素不相识,也只能托禹安先生代为遮掩一二了。
她曾在虞公和禹安先生门前表明自己乃玉圭老人的弟子,如今她要离开书院行商,也是应有之义。
比起家中的父亲来,她更加信任虞公和禹安先生。
虞公助她良多,她外出行商、经营袖春楼之事,也无须隐瞒于他。
愚公手中有六司,断不可能图谋她手中一个小小的袖春楼。
在谢隋珠看来,娘亲所留下的东西,是不能为人所知,但比起她重生一事来,这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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