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裳的那一句软硬不吃,真是说到常若善心里去了,慕斯年的个性从小就这样,也正因为这个,母子两个的关系才一直不很亲近,加上慕斯年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母子感情就更淡薄些,可是再怎么淡薄,慕斯年也是她亲生的儿子,常若善不能看着他走错路不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们劝那个女的放手,给点钱打发了。”慕云容说。
“要有这么容易我还说什么呢?”常若善把那次跟夏桐谈话,慕斯年犯病的经过说了。
“这事可就有点难办了,其实,要我说,这个夏桐不妨先看看,你不是说小姑娘挺有本事的,会自己挣钱,自尊心强,不如找个机会试试他,比如说斯年要跟别人结婚了,斯年在外头有了孩子等等,这些电视里不是经常演吗?你随便找个例子来去试试她不是得了?”慕云裳说。
“这合适吗?那是电视,太狗血了。”慕云容经常跟女儿在一起,也会说些年轻人的用词。
“管用就成,什么狗血不狗血的。”慕云裳说。
三个女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拿出一个好办法。
再说慕斯年几个,说要陪着老太太玩麻将,慕斯年根本坐不住,酒桌上就他喝得多,哪里能玩牌?慕斯远让他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一会。
慕斯年刚躺下没多久,便叫:“桐桐,我要喝水。”
慕斯远听了一笑,说:“可真是醉了。”
“把他弄到房间去吧,一会不定还闹出什么笑话来。”金雏凤说。
陈慕曦一听来了兴致,想逗弄逗弄慕斯年,端了一杯水过去,捏着鼻子问了一句:“还要什么?”
“还要你陪我,宝贝。”慕斯年迷迷糊糊伸出了手,陈慕曦把自己手送了过去。
慕斯年觉得手感不对,丢开了手,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实在是睁不开,不过却明白了不是在夏桐身边,便闭了嘴不说话,一会便睡着了。
“这小子,醉了也知道不是女人的手,想套点话还套不出来。”陈慕曦哈哈一笑。
再说夏桐一个人在家,吃了饭,想起她答应一楠和许颖的纯棉睡衣还没做好,正好今天有时间,不如做好了当新年礼物送出去。
夏桐做完两套睡衣,一看已经六点了,慕斯年还没有回来,倒是来了好几个短信,说他不得不留在那边吃晚饭,便自己下去热了点中午的剩饭胡乱吃了两口。
晚饭后,夏桐心情有些不好,在书桌前摆好笔墨纸砚,书写了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写完后,又想作一幅画,不过夏桐脑子里想的是慕容凤月下舞剑的身姿,所以这画根本不用构思和琢磨,夏桐一气呵成。
刚放下笔,连墨汁都没干,夏桐听到了门铃响,赶紧下楼,问明了是慕斯远送慕斯年回来,夏桐把门打开了。
慕斯远和两位三四十岁的男子送慕斯年回来,不仅如此,身后还跟了好几位女士,令夏桐比较意外的是,江紫蓉也跟来了。
“夏桐,斯年喝多了,这几位都是我姑姑家的,这是大表哥,大表嫂,这是大姐、大姐夫和二姐,还有这个是江紫蓉,也是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慕斯远介绍说。
“你们好。”夏桐大大方方地招呼了一句,接受对方的审视。
“我们帮你把斯年送上楼吧。”慕斯远问。
“先不用,给他放沙发上,我给他弄点醒酒的喝,你们随意坐一会。”夏桐想起来,慕斯年的房间昨晚布置成那样,傻子也能看出来是喜房。
夏桐忙进厨房先给慕斯年调了一杯蜂蜜水,这时慕斯远已经帮慕斯年把外衣脱了。夏桐喂慕斯年喝水的时候发现慕斯年的下巴和脖子上有口红印的吻痕,身上还有一股烟味和香水的混合味,因今天没上班没穿衬衣,穿的是一件新的纯白开司米休闲针织衫,是夏桐送他的生日礼物,情侣版,此时也被蹭上了乱七八糟的口红印。
“这个,我们几个为了给他过生日,吃完饭特地去了KTV玩了一会。”贺慕尧解释说。
夏桐见大家都在注视着她的表情,也不说什么,笑了笑,进了卫生间拿了一条热毛巾来替慕斯年擦了擦脸和脖子,尤其是那几道口红印,夏桐看出来不是一种口红印,以他对慕斯年的了解,慕斯年是不可能在外头荒唐了,多半是他们几个恶作剧,想来看自己笑话的。
见夏桐没有什么反应,这几人明显有些失望,他们吃不准夏桐的笃定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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