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并没有,甚至连本能躲掉的反应都没有,只是那样一动不动,沉默的承受着。
他的心里莫名就烦躁起来,伸出手按住她的头,用力往自己这边按压,而后张嘴,江北也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也张开嘴,承受着他。
怒气飞速涨,好像要将他这个人搓破了一样。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吻而已。
厌恶的推开她,站起身,微微的喘着粗气,可江北还是那副静静的模样,愣在那里,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和木头人一样,江北,这就是你最新的策略吗?觉得你这样我就能放过你了?”语气很怪异,好像深深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甚至还带了一点不让人察觉的哭腔,好像一双无神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生疼,鼻腔里也酸涩的厉害,所以他只能背过身,掩饰住自己的狼狈,甚至都没有看见因为刚才的自己那一推,针头错位,慢慢渗出来的血。
“我没有,”江北开口,声音依旧冷漠无比,她盯着已经错位的针头,皱皱眉,直接就拽了出来,而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开口,“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
顾珩弈一愣。
什么叫如果他想要的话,她就可以给?将自己当成一个红绿灯的婊子还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嫖客?
他顾珩弈那里被人这样过。
心里的烦躁更盛,却如何也发泄不出来,他死死的盯着江北,欲望没有消退,却丝毫不想再对着这个人了。
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想要她,想要她,无比渴望的,想要的,不过只有这一个人而已。
“那你竟然不想要的话,你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你想让萧乾来陪你一起躺着?”
“顾珩弈,”江北笑了笑,虽然那笑容很小,但还是让顾珩弈察觉到了,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或者是他,又或者是她自己,“你就只会拿我身边的人威胁我了。”
以前是白夏,现在是萧乾,不知道以后的话,会不会是楚柳煜,又或者是顾子良。
谁知道呢?
谁能猜得到他的想法。
顾珩弈愣了愣,表情冷峻,却没有要进行下一步的感觉,他看着江北,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直到江北再次出声打断:“你会放我走的吗?”
“不会,”顾珩弈也笑了笑,初生的太阳从窗外打进来,打在墙上,营造出一种温暖的环境,而后好像无形的坚冰被敲碎,但这实际上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而后他开口,“因为你走了,江南会不高兴。你应该知道江南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不会让你走,为了江南也好。”
他第一次,用了别人,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当了三个月的植物人而已,所以我就要用一辈子来赔给她吗?”
“可是你也让她没了合适的心脏配源,如果不是你迟迟不签字,你也不会落在这个下场。”不知道是说到了哪里,心里的烦闷更甚,好像气球一样,越涨越大。
白夏,他在心中慢慢念出这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