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懊丧地仰面靠在椅背上,叹息道:“三日的工夫,要是昭阳的脸伤未愈不愿出门,太子是断然不会放我一人出宫的。”
邀月怜星闻言后也是叹息一声。既在宫中,确实没有半点自由。
惆怅了一段时间后,苏棠眼睛忽而一亮,道:“取笔墨纸砚来!入宫前景王送我的那只胖信鸽,总算要派上用场了!”
深夜,景王府。
看完了信上的文字,江霖眉头紧锁,刘景明则轻展折扇,笑得别有深意。
“公主真不愧是女诸葛,竟然能想出这等脱身方法,是在令人敬佩。”
江霖不语,只垂眸哼了一声。
放眼天下,能让自己的心上人给情敌写情信要求见面的女子,恐怕当真只有苏棠一人。
“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将军构思情信了。”刘景明收扇而笑,“今夜已晚,将军不妨暂歇在本王府中,明日再返回江府。”
自动忽略对方的前一句话,江霖应道:“那便打扰了。”
接连几日的布局谋划,他的精力和体力都有些透支,解决完这封令人头疼的情信后,江霖仰面躺在客房的床榻上,手中举着那支唤做“鸳鸯配”的发钗,纯黑的眸底微微眯起,似有柔情万种潋滟其中。
三日后。
两架绮丽的马车先后驶出了皇城大门,沿着官道,一路快马加鞭而去。
前方的车厢中,昭阳一脸担忧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道:“李嬷嬷,我脸上的伤痕真的看不出来了吗?要不要再补一些妆粉?”
看着昭阳被妆粉涂得毫无血色的面孔,李嬷嬷眼中满是痛惜,哽咽道:“够了够了,公主伤痕未愈,还是少用这些为好。”
此刻的昭阳浑然没有一贯的飞扬跋扈,眉眼弯弯似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很是宝贝地将一张小小的信纸摸了又摸。
“昭阳殿下,我有要事与你当面说,若是方便,三日后斗诗会见。”
抑扬顿挫地将纸上的内容念了一遍,昭阳满面春光:“李嬷嬷,你猜江霖哥哥是要与我说什么?会不会是……想要娶我?”
李嬷嬷心中只道绝无可能,嘴上却不忍说出真相,难过道:“殿下尚未从之前的劫难中缓过精神,便迫不及待赴江将军的约,若是他真能垂怜您的心意便好……”
昭阳陡然变了脸色,语气也凌厉起来:“我不是说过,那件事永远不许再提吗?”
那一夜的发生的种种,是昭阳人生上抹不掉的污点。即便昭阳已经第一时间杀光了金凤殿内当值的所有宫婢和侍卫,但因一直查不到是谁在背后作怪,她仍然没法出心口淤积的恶气,也不许旁人再提,即便是她最信赖的乳娘李嬷嬷也不行。
叹息一声,李嬷嬷欲言又止道:“您不是很讨厌魏国公主吗,那为何又要主动邀请她一同前去斗诗会,平白给了她出风头的机会?”
“哼,今日江霖哥哥与我浓情蜜意好事成双,怎可没有观众?”昭阳冷冷一笑,摸了摸脸上的伤痕,眼中满是狠厉:“再说,我也有一份惊喜要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