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给我这圣母病治一治?”
苏棠扼腕叹息一声,道:“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少做一件好事,也不会多担一个骂名。我要让真正的恶人被暴露在阳光下,为他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魏源一怔,望着苏棠久久没有说话,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苏棠被看得心里发毛,一边默默担忧会不会装逼太厉害露馅了,一边假装镇定打坐调息。
“其实,不用等重来一次。”良久后,魏源的声音幽幽响起,“哪怕是从现在开始谋划,只要徐徐图之,你的污名仍旧可以昭雪,恶人也会受到惩罚,一切都会回到原有的轨道上。”
然而,此刻的苏棠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自从她运功调息起,一股莫名的霸道之气便顺着她的丹田涌出,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五脏六腑像是被放在烈火中炙烤一般,让她痛苦不堪。
魏源探了下她的脉搏,神色大惊——这紊乱的脉象近似于入魔,苏棠毕竟是肉体凡胎,身体如何能承受得住这般强度的灵力外泄!
“医仙……我好痛苦。”
苏棠疼得仰起头,白皙透亮的肌肤下,细密的血管落网一般显现出来,鲜红欲滴。她睁开眼,黑眸中绽开了火焰般的红色,满脸痛苦地低吼一声后,汹涌的灵力倾泻而出,在溪水上炸起层层波浪,也将近旁的魏源炸飞了出去。
“遭了,我本以为紫木衫的阳毒会与万古断肠草的阴毒中和消弭,不曾想它的毒性竟然如此霸道,蛰伏在教主体内,一经运功便会流往全身,侵蚀全身经络!”
也不怪魏源不清楚紫木衫的准确药性,百年间灵剑山庄一直将不老山当成自家禁地,哪怕是宗门弟子也不能随意进出。
魏源掷出银针,想要隔空扎入苏棠的穴道,但她的体外有一道看不见的真气屏障,将银针隔绝在外。魏源虽是盖世医者,武力却极为普通,眼下连近她身都办不到。
愈发强盛的灵力不断外泄,顷刻间地动山摇,苏棠只一摆手,坚实的地面便被她划出了一道带火的沟壑,深不见底。
“快去……喊人帮忙。”
意识接近破碎,苏棠扔给他一支鸣哨,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魏源认出这是仙教通讯集结的鸣哨,猜想其余长老应当等候在不老山附近,一待看到信号便会赶来救援。他点头道:“我速速前去,教主撑住。”
说罢,他长袍一卷跃上仙鹤,迅速飞上高空。
一股腥甜之气不可控制地涌了上来,苏棠喷出一口黑血,眼前忽明忽暗,满是光怪陆离的幻觉。她有些泄气地想:前一世自己好歹是死在了江霖的怀里,这一世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连江霖的小手都摸不着?
意识游离间,只见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来到了面前,朝她俯下身来。
这个幻觉……怎么那么像江霖?
看着朝自己探过来的俊美面容,苏棠下意识伸手去摁住他的头,垂下眼眸,将沾血的双唇贴上了他冰冷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