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江霖又往后翻了一页,面色一凝。
这一页纸张满是褶皱,像是被水泡过一般,隐隐透着血痕。
【错了,都错了,我不该铸成大祸,都是我的错。】
字迹潦草不堪,字迹忽大忽小,与之前整洁精致的簪花小楷完全不同。
可以想象,苏棠在写这一篇日记时,是有多神智混乱,泪流满面。
江霖的心猛然一揪,立刻翻了下一页,却只看到一片空白。再往后翻,剩下的内容皆是满目白纸,再没有新的内容。
这竟然是日记的最后一篇?!
江霖心口一阵狂跳,有种被人引向高空,却无力回到地面的不真实感。
近旁传来一阵脚步声,江霖立刻将日记藏了起来。只见魏源一身练色锦袍,从金丝银线绣成的屏风后翩然而来,眉眼无波无澜。
江霖面色不善,道:“医仙莫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不是说过不用你来了吗?”
话虽这么说,但江霖也不是毫无准备。
阑珊灯火下,美人身着高领月色长裙,胸前的盘扣错综复杂,没有半柱香的工夫绝迹解不开。长裙更是层层叠叠,繁复多样,雍容华贵。光是穿上这身行头,江霖就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
一方面是因为衣裙确实复杂,另一方面……他在穿衣时还要不断念着清心经,尽量不去触碰到那柔滑软嫩的身子,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魏源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挑眉道:“穿成这样,如何才能行事?”
江霖:我拒绝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要硬上?!
头顶绿意盎然的江霖咬了咬牙,没有忘了自己目前还是顶着苏棠的皮囊,不好暴露身份,便耐心道:“我今日身上不太方便,改日吧。”
说话时,江霖特意将“身上”二字咬得很重,抬眸看着魏源,含义不言自明。
这便是江霖想到的又一招杀手锏:魏源对心上人如此怜香惜玉,从不会明知对方来了月事,还要霸王硬上弓吧?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魏源丝毫没有介意,反而莞尔一笑道:“无妨,刚好可以借机好生调养。”
这回江霖算是彻底蒙圈了。
难道……魔教中人,行事都是如此耸人听闻、不计后果的吗?!
魏源似乎还嫌他不够惊慌,道:“你先去床上吧,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江霖艰难开口:“……准备何物?”
“当然是待会要用的药了。”
魏源理所当然答道,同时催促:“你先快些将衣服脱去,省得耽误时辰,倒叫其他人看见。”
……竟然还要用药?!
虽说这并不是自己的身子,但他的魂魄是货真价实的直男,如何也无法容忍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如此放浪形骸地行闺房之事。
思前想后,江霖悄无声息地将溯雪剑握在手中,已经做好了和魏源鱼死网破的准备。
在他磨蹭时,魏源已经捧着准备好的东西走了过来,看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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