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柔吐得十分痛苦,眼泪鼻涕横流,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却还在一阵阵恶心。
“爹爹若执意要女儿如此,不如直接……杀了女儿吧!”
她双眸含泪,梨花带雨地望向父亲,对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还有着最后一丝希冀,“爹爹,我是您唯一的女儿,您一向最疼我了,您肯定不会忍心让我一辈子受苦的,对不对?”
话音刚落,白芷柔脸上便结实地挨了白远鹤一巴掌,被他打倒在地。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
白远鹤面色冷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冷冷道:“你出生起便根骨平庸,练剑修道样样比不过别人,原本就不配做我的女儿。现在,更是连唯一的优点听话都没有了,我留你何用?倒不如一剑杀了。”
他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显然不是情急下所说,而是当真如此想了很多年。
白芷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地看着白远鹤,浑身颤抖不止。
这么多年来,白芷柔很清楚自己父亲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好人,也清楚他背地里都有过什么龌龊肮脏的手段,甚至帮他做了不少坏事。
但,这都是建立在,她以为白远鹤永远不会伤害自己上面。
她原本可以自我安慰,那些龃龉只是父亲对外人的雷霆手段,对内,他会一直是温柔体贴的好父亲,为她铺好一切道路,照顾她一生一世。
现在她才知道,她在对方眼中一直只是废物,若不听话,便会彻底沦为弃子。
惊慌之余,白芷柔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爹爹,我知道我不是个让您满意的好女儿,但您总要顾及母亲吧?您总不能对不起她的在天之灵啊!”
白芷柔的生母是上一任灵剑山庄掌门的独女,性情温柔可亲,单纯细腻,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当年,她与白远鹤的感情在江湖中一度传为佳话,二人婚后更是伉俪情深,几乎日日形影不离。
只可惜,她在老掌门病逝后便患下心病,多年缠绵病榻,白远鹤为她千金寻药也未曾好转,很快便驾鹤西去。在那以后,白远鹤更是一直未在续娶,留下了忠贞不二的绝世美名,为人称赞。
白芷柔以为,在此时提到亡母,至少能唤醒白远鹤心中对她的一丝怜悯。
事实完全不是这样。
白远鹤嘲弄地勾了勾嘴角:“你真是不聪明,临死关头,还要提一句她来惹我生气。当年若不是她发现了五毒的蹊跷,去找她爹重查我当年的行径,他爹也不会那么早死。后来,若不是她因此嫉恨我,时时嚷着要向天下人揭露我的罪状,我也不用将她拘禁起来,日日还要为了她而研究慢性毒药,思考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杀了她。”
一字一句,白远鹤都说的极为轻巧,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白芷柔的心一丝丝冷了下去,浑身颤抖得更为厉害,摇头道:“做出这种事情,你还是人吗?你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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