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
江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在那之前,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小球微微打了个寒颤——嘤,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
苏棠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先是发现她忙活一夜却救了一个冒牌货,又被这个冒牌货威胁加控制,难得出来透透气想种些仙药,却差点冒犯了某位不知名老前辈的衣冠冢。
对着被积雪覆盖的碑铭连行三个礼后,苏棠还没起身,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转过头,炎嘴角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散去:“你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还要行礼?”
“不小心打扰了别人,说声对不起不是应该的吗?”苏棠愤愤起身:“你们魔界连这点规矩都不讲?”
炎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
片刻后,他才凉凉道:“没有人教过我这种规矩。”
在魔界,唯一的生存定律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除此以外,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宽厚仁让,通通无关紧要。
他长着一张和江霖完全一样的脸,又垂下头露出了些许落寞的表情,苏棠看着心里莫名堵得慌,将目光移开道:“罢了罢了,对魔尊不能要求太多,你只要能忍住别在这里杀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炎抬起头,道:“只要他们不惹我,我可以不杀人。”
“一言为定!”苏棠生怕他反悔,赶忙道。
江霖是太玄门的师祖,一向清冷孤高如神祇,是人人顶礼膜拜的存在,谁没事敢去惹他?有了炎这句承诺,苏棠倒是稍稍安心了些。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山路,苏棠总算是找到了一块合适的地方,种下了几粒药种。
片刻后,几株紫色的草药便迅速破土而出,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让人的精神都为之安宁下来。
炎闭眸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眸:“这是?”
苏棠并没有搭理他,径直将草药采下,在掌心中施展灵力轻轻一握,草药便成了均匀的颗粒粉状,发着淡紫色的幽光。
这一切都做好后,她方才回首:“过来。”
炎缓缓飘了过来,降落在地上:“何事?”
苏棠“哼”了一声:“把受伤的胳膊伸出来。”
炎并不问缘由,只乖乖照做。
月光下,他胳膊上满是狰狞的伤口,血肉迷糊,边角微微泛起,隐隐有血光闪烁。
以为这是江霖的身体,苏棠心疼地皱起了眉头:“你是猪吗?!好好的圣体都能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