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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看一眼旁边的琴酒,把喷嚏憋了回去。
不行。
不能这么没有逼格。
可恶,是谁在背后说我吗?
琴酒利落的换了一个弹夹,砰砰砰的把移动的人形靶子一个个爆头。
“真优秀啊,gin。”
“算不上什么。”
时律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开口说起了骚话,“你要不要考虑吃一颗aptx4869?”
“什么?”
“如果你变小了,大概是我心里最完美的幼崽吧,啊,想想小小的你拿着木仓一脸严肃的进行射击的样子,还有软软的叫我先生的样子……”
“……”
“儿童版的风衣还有帽子我都有好的牌子推荐哦。”
“……”
“啊,你家那位那里也不用担心,我可以用他一直想要的消息去换你。”
“先生……”
“东京这套房子楼上还有很多空房?你想住在我隔壁吗?”
“先生,到你了。”
琴酒努力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把位置让给时律,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轮到时律了,他去瞄准远处的固定靶。
靶子特意做成了工藤优作的外观。
头脑型人才要那么好的枪法干嘛。
“砰。”
“十环。”琴酒没有看就得出了结论。
“嗯。”时律感到不妙,也不说吃药变小的事情了,他把手放下,隐秘的换了一个站位。
木仓的反震力崩裂了没有愈合的伤口。
衬衣的袖口已经开始湿润。
时律把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按了快捷键,这样手机自动响起来,可以伪装成有人打电话的样子。
“啊,看来我有事情了呢,一会回来。”
可他刚走出几步,就被银发杀手叫住了。
“先生,我对血腥味可是很敏锐的。”
“……”
———
一刻钟以后,时律已经被按在靶场的休息室里。
对面的人正给他缠着绷带。
琴酒常年出任务,受伤也不少,应急知识丰富,在一些极端情况下也经常自己处理伤口,所以他包扎的迅速又完美。
甚至有一种行云流水的艺术感。
但是时律没有空欣赏,他现在超级心虚。
“先生……”琴酒打上最后的结,然后取出一只烟抽上。
“嗯。”
“就那么不想活下去吗?”
“啊。”
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啊,想起来啊时律,想想书上说的!
如何成为一个大佬第1523条:遇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但又无法避免,那就尽量说的深沉一点。
“gin,你是为什么而活的?”
琴酒在缭绕的烟雾中看到了导师深红颜色的眼睛。
像血一样的颜色,像极了他杀掉的那些人,最后迸裂的美丽。
为了得到现在这个位置,从小就经历的厮杀,处理掉的叛徒,这些记忆也隐隐浮现出来。
“你为什么忠诚于组织呢?”导师压低了声音,好像在进行一场与众不动的指导,“是因为没有意义啊,也许一开始会不忍心杀掉别人,但是成功时的那种喜悦感和完成工作的满足也是无法忽视的吧?”
“渐渐的就无法回头了。”
“你不是忠诚的人啊,gin,只是因为对你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所以才不会背叛罢了。”
“那么仇视叛徒,也是羡慕他们找到了脱离的意义吧。”
琴酒沉默着在桌子上磕掉烟灰,“这么看透一个杀手可不好啊。”
“那先生呢?在迫近死亡的瞬间感受到了快乐和意义吗?还是说喜欢伤害自己从而获取快感?”
“怎么能这么说呢!”时律不满的拍一下桌子,“说的这么委婉,还不是我喜欢自虐的意思吗?”
“所以先生,你是吗?”
“谁知道呢。”
时律站起来,把袖子重新放下来,掩盖住短暂被发现的真相。
然后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帽子,轻轻扣在琴酒头上,“走吧,不是还要抓捕赤井秀一吗。”
“哼。”
———
“爱子……我就要成功了。”
东京的下水道里,山下一诚走在泥泞的污水里,好像根本闻不到刺鼻的气味一般,相反的充满了期待。
他踢开咬向他的饿极了的老鼠,从背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炸.弹,安装在早就选好的位置。
然后在壁顶上安装了电灯。
最后在对面架上了直播仪器。
“佐藤……在整个世界面前选择吧。是选择自己的女儿还是选择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