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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端着盘子走出厨房,把它放在了桌上,向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不觉得他很适合搞事情吗?”
希维斯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还是有些不情愿,明明他们只需要彼此就好,但既然本体这么说了……
“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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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灯光扫过了街道和巷子,几个士兵的轻微的交谈声和杂沓的脚步声传来。
斯卡停下了动作,转身跳上一处低矮的围墙,躲开他们的巡逻。
虽然已经是臭名昭著的通缉犯,但没有人知道他的面貌,本来应该是不用躲藏的。
可亚美斯多利斯的人种大多为金发蓝眼,而伊修巴尔人却是拥有着特有的红色眼睛,褐色皮肤和白色的头发,内战过后,这个民族苟活下来的幸存者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歧视。
这让他无比的显眼。
斯卡拉了拉兜帽,站进背着月光的角落,还有十分钟,和那个吸血鬼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
异常。
这种东西他也是见过的,甚至还找到过一半个。而那个组织,他也从被自己杀死的国家炼金术师嘴里听说过那么一两句。
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有一个行动敏捷,打不过也摆脱不了的吸血鬼一直在身后跟着调查,是非常烦人的事情。
姑且听听他们要做什么。
他静静的站着,没有半分不耐,身体早已经在不计其数的战斗中被打磨成形,时时刻刻处于警惕的状态,看似放松的倚在墙上,实则随时可以暴起伤人。
“夜安,斯卡先生。”时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十分礼貌的和他打招呼。
“……”
斯卡警惕的看他一眼,对组织的重视程度又上升一截。
那里刚刚还没有任何气息,这个人简直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
“你是谁?我记得是那个吸血鬼要来这里的。”
“啊,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组织的,怎么说呢,算得上是首领吧。”时律想了一下,发现竟然无法定位自己,毕竟组织人员都是“自己”,完全无法区分地位高下。
“首领?”斯卡打量他一番,“你看起来很年轻。”
“当然啦,我们可是一个有活力的组织。”时律笑着说,走近了几步,伸出一只手,“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您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为什么找我?那些国家炼金术师对你们可是感兴趣的很。”
斯卡后退一步,表现的十分谨慎,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会用武力的类型,但毕竟属于那个组织,说不定被绷带缠绕住的左眼就是什么异常。
“可我们对他们不感兴趣。”时律理所当然的说,“反而是您这样执着于复仇的人更讨组织大部分成员的喜欢。”
比如导师,他喜欢这种角色喜欢的不得了。
“我不会加入的。”斯卡说,同时转身就想走,“你既然能找到我,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帮族人讨回公道——不需要他人插手。”
“您难道不好奇异常吗?要知道,我们的组织已经延续千年,会有您喜欢的东西的。”
斯卡的脚步慢了一些。
“我们的最终目标,您也会喜欢的。”时律主动向他走过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给人一种轻微的压抑感。
“您不觉得,真理之门,啊,不知道您是否接触过,那我就换一种说法吧,炼金术,您不觉得这也是———异常吗?”
斯卡猛地转身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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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古堡。
“夏洛克———”导师撑起椅子来,只留一条椅子腿在地上,好供他转圈,“我好无聊,我想去找时律。”
“虽然你看起来确实很烦躁。”夏洛克漫不经心的回答,拿着放大镜观察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泥土,“赫兰德先生,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打扰我。”
“太无情了。”爱德华说,“我们可是宿敌。”
“我的宿敌是莫里亚蒂,你的是工藤优作。”
“哼,是这样没错,可他们能有我们这样亲密吗?我们可是一个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爱德华停下了折磨椅子的行为,站了起来去自己的房间翻一个抽屉。
因为隔着一堵墙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过夏洛克还是听清了。
“而且,你我都清楚,那些人设的成分占了多大,要说真心对待的,我不过是琴酒和爱丽丝,你是华生和布鲁斯。”
“不,莫里亚蒂确实是我的宿敌。”夏洛克从壁炉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冷静的反驳。
“然后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导师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重新出来了。
“……你也是。”夏洛克无奈的说。
“这就对了。”爱德华满意的说。
“你去取什么异常了?”
“能让我去中央市的异常,可以弥补我武力值不足的问题。”爱德华举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给他看。
“那是什么?你什么时候……”
“是超人的红色……呃,红色裤衩子,我就这么说吧。”导师说,“诶?你离那么远干嘛,超人的裤衩子是外穿的,你怕什么?”
“……它能让你飞?”
“不,能让别人记不住我的外貌。”
“可那不是他眼镜的作用吗?”
“谁知道呢,这就是异常。”爱德华似乎并不觉得带一个本命年裤衩子去支援时律有什么问题,“只要拿着它就能起作用,又不用穿,我可以用它更轻松的套话。”
夏洛克沉默一会,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他是务实主义的人,只要这个异常有用就行。
“所以你真的要去?”
“当然,时律要扩大组织的人手,怎么能没有我帮忙呢?”导师说,“你可没有管理别人的经验。”
“……祝您和您的裤衩子相处愉快。”夏洛克打着哈欠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进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