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不用担心,需要想的只是该用什么把它们换回来,这点也需要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
爱德华的眼里亮起光来,对他来说,只要知道这是可行的就好,先不提过程会有多困难,只要有了希望……
显然阿尔冯斯也是这样想的,“真是太好了,尼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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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的小屋前。
如果此时有什么路过的行人,他就能看到一个人影可怜兮兮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似乎非常不知所措的样子。
“本体……什么时候回来。”导师再一次叹了口气,都没有心情理会自己宝贝的大衣了,任由它垂在地上,沾上不少的灰尘。
他大概是所有人里最菜鸡的那一个,就算是同为普通人的夏洛克,也十分擅长搏斗术,打十个他完全没有问题。
而导师只是在头脑方面和蛊惑人心的问题上很擅长而已。
这间房子附近的机关陷阱他都能看出来,但是完全没办法破解,这个……要身体素质的啊。
“啵鲁啵鲁啵鲁———”
这样奇怪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导师懒散的掏了掏,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电话虫。
电话虫也穿着和他类似的大衣,毕竟它会带上主人的部分特征,不过此时它模仿的是来电之人的样子,变得十分绅士。
“赫兰德先生,我想通知您一件事。”
电话虫做出喝红茶的动作。
“希维斯在我这里,而他说本体去找爱德华·艾尔利克和阿尔冯斯两兄弟了。”电话虫又做出一个放茶杯的动作,“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推理出您正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等在房子外面呢?”
“……夏洛克,你打电话过来,只是想要嘲讽我吗?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没关系,我们可是宿敌。”
古堡里的夏洛克非常自然的说,引用了导师的说法,“而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啪”
“……”,导师挂断了电话。
“夏洛克……”希维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无奈的说,“你也不要总做这种事啊。”
“那我还能干什么呢,这里又没什么案子要我解决,研究炼金术虽然很有趣,可我们不是本体,都用不了这个世界的力量。”
“我也只能,嗯,让宿敌帮我分担一下烦恼了。”
“这可是抽足三烟斗都比不上的。”
“啊,这个……”
希维斯只能叹了口气。
那边的导师反而没夏洛克想的那么生气,他抬头看着逐渐飘上晚霞的天空,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
“侦探,我就知道侦探的话一句都不能信,才分开一天嘛,这不是已经开始想我了。”
”诶,本体,你回来啦!”导师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向着巷子口出现的那个人走去。
“抱歉,爱德华,让你等了这么久。”时律笑着说,然后把钥匙递给了他。
“我和你说哦,本体,我把冰结之炼金术师忽悠,啊,不,招揽进组织了!现在组织可是有两个人了哦。”导师接过钥匙去开门。
“是三个,我和希维斯找到斯卡了。”
“斯卡?”
门被打开,夕阳的光辉投进了屋子里,把地板染上偏红的色泽。
“那个伊修巴尔人吗,这样的话,确实有很多事件可以直接干预了。”
导师开始盘算着各种阴谋,习惯的把事情往黑暗的那一面去想,他回头去看时律,却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认真听自己讲话。
“所以我们……”
话到一半,导师止住了声音。
时律站在窗边,正望着远山发呆,看样子什么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不,没什么。”
“因为艾尔利克两兄弟吗?”导师缓缓走了过去,“你是不是想到了扉间?”
“……”
“你骗不了我的。”导师展露出比谁都温柔的姿态来,“我们是同一个人。”
“本体,时律,你该知道的,你应有尽有,唯独不可能拥有尽头。”导师就算是安慰人,也带着一股不容被忽视的恶意,“你早就该习惯分离与怀念。”
时律转过身,倚着窗台看着他。
“我也会离开,一旦开始下个任务,我就不复存在,甚至算不上是活过。”
导师已经走到了时律身边,离他最近的位置,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涌动着粘稠的恶意与最真挚的感情,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无法再和你站在一起,可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爱德华。”时律看着突然开始揣测他心理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阻止他,毕竟这些话都是对的,有谁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你有我们之间相处过的回忆,你还有斑的眼睛,这只寄宿于灵魂的轮回眼会一直陪你走下去。”导师贴近时律,两个人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你没必要伤感。”
“……我知道了。”时律无奈的说,“我知道了。”
导师看着时律走进厨房的背影,自然的靠在了他刚刚靠过的位置上,也去看他刚刚看过的远山。
太阳快要完全隐去,一只飞鸟落在了房檐上,黄昏的雾气慢慢穿过了树枝。
我渴求本体,就如同渴求自己,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