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做个人都不会。
蒋宸见夫子这般,便做主问方达,“方老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处理?是按照这个借据上面的数额还上,还是你想要书院?”
方达这个时候我哪里敢说自己还是想要书院?他连忙应道:“按照规矩,除了本金,应该还要还上利息。
但,此事是我欠考虑了,不够周全,忘记了尊师重道。这样吧,你们还上本金就好。
严己书院是咱们长乐县的骄傲,在下不敢收为己用。不知严夫子意下如何?”
不管是借据,还是地契,上面都是严夫子的印章和手印,尽管方达知道借款人是吴忧,但他也还是直接询问严夫子的意思。
吴忧是一个老赖,这银子他还不上,也没能力还。网
方达是一个生意人,就算现在起了一点良善之意,他也不会直接说那些银子就算了。
严夫子迟迟没有出声。
大伙看着他,也没有催他,而是静静等着。
吴忧哭着爬过去,抓着严夫子的袍角,轻轻扯着,“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再原谅我一回吧。
我以后肯定改!一定改!
爹,这次你要是不帮我,就没有人能帮我了。家里有三个孩子,阿梅她一个人没办法拉扯大他们。
爹,那三个孩子可都姓严啊。
爹名下的东西,迟早也是落在那几个孩子的头上,就当是提前给了他们。
爹,求你了!”
曾氏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的往吴忧身上砸过去,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吴忧大骂。
“吴忧,你可真是一个无耻之徒!我们以前看错你了,看着你老实本分,没想到你就是一头无耻的白眼狼。
你要是真的想过阿梅和三个孩子,你要是真的为他们着想,那你为何一次又一次的犯下同样的错误?
你说你会改!
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自己都能信自己的谎话,我们是真的不敢信了。”
茶杯砸在吴忧头上,茶水刚沏上来的,正滚烫着,吴忧尖叫一声,手按着额头,血和茶水一起流了下来。
严梅抬头看去,看着吴忧被烫伤,被砸伤,她立刻就哭着过去,抽出手绢帮吴忧捂着。
曾氏看着这一幕,眼里的光慢慢的灭了。
她真的心灰意冷了,再也不对严梅有任何的期盼。
曾氏稳了稳情绪,沉声问道:“阿梅,如果我让你跟他和离,以后,你带着三个孩子跟着我们两个老的一起生活,你可愿意?”
闻言,严梅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曾氏。
“娘,这怎么可以?三个孩子怎么能没有爹呢?”
曾氏听着她这话,忍不住就笑了,笑容中满是满是悲凉。
“是三个孩子不能没有爹,还是你不能没有吴忧?”
“”严梅抿着唇,答不出来。
曾氏瞧着严梅的表情,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看向严夫子,一字一顿的道:“老头子,你曾说过,待到颜家庄建好之后,你想去那里养老,去给城西的孩子们做夫子。
你现在还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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