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祖母的意思,祖母请吧。”
老太太哭喊着不愿意离开,嘴上依旧不干不净的骂着叶瑶,让下人把叶瑶赶出去。可是下人没有一个愿意听她的话的,按照叶瑶的吩咐把老太太请回自己的院子。
叶瑶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叶老爷,长叹一口气离开。
到此刻,她的仇才真的算报的差不多了。她自己的,她娘亲的,坏人都受到了惩罚。
叶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那么白净纤细,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上面沾了些灰尘,但是她不在意。
如今她算有了自己的实力,多少能给宋辞安帮忙了。
严冬寒风逼人,叶瑶紧了紧衣服,扬着头往自己院中走。
余妙杏给叶老爷扎完针,出去时遇上了宋辞安。两人许久没有见面了,余妙杏有些话要和他说,把他拉到一边。
“叶家现在的情况,以后仿佛就是叶瑶当家做主了。我看这么久,你对她鬼迷心窍的程度丝毫没有改变。你要跟她提亲吗?你要和她成亲吗?你要告诉你的真实身份吗?”
好在余妙杏这些连珠炮问题宋辞安都想过,不然还真被她问住了。
“都要。”宋辞安答道。
“可是……你自己都不是完全知道你自己的真实身份。”
宋辞安眯起眼睛,这怎么可能?他知道自己是皇室成员,是被当今皇上迫害的皇子的后裔。他身上背负着推翻暴政,还老百姓一个海晏河清天下的使命。
宋辞安问:“那我究竟是什么人?”
确认左右无人,余妙杏面色凝重的说:“和现在差不多。不过你的父王是大启的长太子,宽厚仁德,本是众望所归,要不是被当今皇上污蔑,他才是继承大统的那个人。你身上不仅背负的是朝政,还有杀父之仇。”
宋辞安之前问过自己的身份,带着他的叔叔总是支支吾吾,不怎么和他说清楚。只告诉他是皇室后裔,是要联络还有良心的朝臣推翻如今暴政的。在与朝臣接触当中,那些人经常提起长太子,但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是长太子的儿子。
宋辞安问:“为什么一开我把全部都事情告诉我?”
“殿下脾气刚硬,容易冲动,有时候迎敌甚至以命相搏。怕你完全知道真相被仇恨支配,为达目的铤而走险。我们只有殿下一个依靠,不敢冒这个险。”
宋辞安冷静下来,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现在他身上背负着的不是他不仅仅是推翻暴政,还有杀父之仇。现在确实有点冲动,想冲到紫禁城一刀了结了那个暴君。
余妙杏问:“殿下要走的是一条凶险又孤独的路,你确定她能和你走得下去?”
宋辞安也不知道。
叶瑶回到自己院子,屋里烧着暖炉,暖和的跟春天似的,身子渐渐暖起来让人昏昏欲睡。叶瑶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靠着薰笼打盹。
宋辞安在外面轻扣了三下门,叶瑶被吵醒。